长空道:“她脏腑受伤,已经没了大碍!”
紫衫龙王已经穿好了衣服,说道:“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说着去抱殷离。
长空道:“这是什么话?”
紫衫龙王冷冷一笑道:“要见也行,下次我一定会杀了你!”
长空笑道:“如果是昨夜以前,你这样说,我信!但经过了昨夜,我知道你是跟我说着玩的。”
紫衫龙王脸涨通红。
长空叹了口气,道:“我能感受到别人对我有无杀意,从不例外。而你想必也能感受到我的心思。”
顿了顿道:“姐姐美貌超绝人寰,但我知道美貌遮盖了你的智慧,你应该能明白,人心险于山川,但有时又能让人一眼看到底,所以才有倾盖如故,亦有白头如新。”
紫衫龙王脸一红,泪水夺眶而出,气道:“都怪你练的这门邪门功夫……”说到这里,她又觉得昨夜之事也是自己想要谋求好处,主动而为,否则也不会这样。
但想到自己有丈夫,有女儿,一时心中气苦。
云长空叹道:“你哭什么,我们一夜之欢……”
龙王截口道:”什么一夜之欢!”
长空苦笑道:“好,那就一夜之恩吧,这是我们人生路上的一朵小浪,还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插曲,都由我们自己。
但你应该明白,都道是知音难觅,常常要几世几代才会有一对真正的知音,惺惺相惜。
你我之间,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在武学大道上,志同道合的双修伴侣,乃是天作之合,这是莫大的缘法,或许我是为了你,才到了这世上!”
紫衫龙王森然道:“你再胡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她知道云长空说的没错,她与韩千叶这是世俗中的爱情伴侣,男欢女爱。与云长空这种是两个境地的事,
脑海中忽而是与韩千叶的爱情占了上风,忽而又被云长空带给自己的满足感所充满,两般情愫难解难分,紫衫龙王眼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长空叹了一声:“姐姐,你能为韩大哥,不惜毁弃使命,为我沉沦也不是不可接受的,遵从本心即可。
真没必要老是将生生死死,打打杀杀挂在嘴上,这样的戾气遮掩不了你的软弱与无力。”说着将布囊往身上一挂,向洞外走去。
“你这话我是明白又糊涂。”龙王叹道:“不过天下事大半不如人意,我倒是有些明白你的心思了。那你是我的知音吗?”
云长空步停回头,双目凝注,以一种极为关切的神色,说道:“他心通的神通,我还没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不敢说尽知你心中所想,但我知道你心里有着莫大苦痛,不光是因韩大哥之死!”
龙王身子一颤,这是她盼望已久的声音,可却又想抗拒这声音。
她见长空目光温柔,一股热流顿从心底涌起,忍不住说道:“你真的知道我苦?”
长空悠悠一叹道:“若非被逼无奈,你又何必将这幅天人容貌遮挡起来?一个女儿家不就是喜欢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让他们难堪,又夺走了他们心心念念的美人,自己得不到,就人人反对,让你无法立足,你又怎会不苦?”
紫衫龙王泪眼迷离,酸楚不胜。
她一身行事虽然怪僻,其实内心有说不出的苦。只因她是波斯总教圣女,奉命来盗取“乾坤大挪移”心法,奈何与韩千叶之事,破门出教。
但她一直在逃避波斯总教来人的追寻,将自己扮成老婆子,更是将女儿小昭寄养在别人家里,隔一两年才敢去见一面。就是害怕哪天被波斯总教找到,不光烧死自己,还有女儿这个孽种!
她觊觎谢逊屠龙刀,就是想用来对付杨逍,范遥,上光明顶盗取心法,好能免了这场灾劫。
此刻听了云长空这话,陡然感到有一种想通了的轻松,忽然扑哧一声笑了。
她这一笑,娇美无比的面孔雪白光亮,再带着亮晶晶的几滴泪珠,宛如雨夜绽开的牡丹,真是美玉镶珠不足比其容色,玫瑰初露不足方其清丽。
云长空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念声佛号:“阿弥陀佛,你以后可别这个样子出来见人了,更别笑了!”
龙王哼了一声道:“嘴里念佛,不干佛事!”
长空很是理正辞严道:“你不也念阿弥陀佛吗,可你杀人也不眨眼,况且只要能逗你笑,不管是念阿弥陀佛,无量寿佛,我都无所谓!
紫衫龙王忍俊不住,咯咯大笑道:“你这张嘴,不知得有多少女孩子葬送在你手里!”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长空笑道:“你以为什么女人都配我这样逗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