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为了不让你卖了还帮着数钱,就得打起十二分的心思应付,误我修行不小啊!”
赵敏猜的对,云长空本意是要说出实情,再和武当派商量一下,应付魔教,以及向张三丰讨教一下武学之道。可赵敏来了,便只能下山了。
赵敏鉴貌辨色,却更是高兴,说道:“你对我这么好,小妹时刻不会忘记,那你能教我武功吗?”
云长空眼中一亮,说道:“好啊,原来你要给我当徒儿?”
赵敏俏脸涨红,啐道:“胡说八道,谁要给你当徒儿了?我们是朋友,互相交流武学,这不是江湖应有之道吗?”
“呵呵……”云长空白她一眼,说道:“交流?你能和我交流什么?”
赵敏眼圈儿一红,蓦地叫起来:“你看不起我?”两脚踢得水四溅。
云长空打量赵敏一眼,心想:“她与我性情相投,若是专心练武,不去搞那些争杀之事,的确也是个可造之材,只是她是蒙古人,我若教她,或许不是好事。”想到这儿,长空脑中却陡然闪过一道灵光:“是啊,她想让我在汉人中无法容身,我何不策反她呢?”说道:“你别闹了,站起来,我瞧瞧你的根底。”
赵敏本来是个谁的话都不肯听从的人,更别说是在气头上,这时却竟然十分柔顺,道:“好!”
取手巾抹净纤足,穿上绣鞋,在云长空面前飘来转去,笑道:“我这身形根骨,也适合练武的吧?”
她身姿曼妙,娇媚可爱,双颊含笑,衣袂飘动,真如琼枝一树,在青山绿水之间瑶弄影,再加上银铃般的笑声,真宛如林中仙子。尽得天地之精华。
云长空不由屏息,不知是他童子身被破,定力尽去,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赵敏如此媚态,一时竟然眼中迷乱,看得呆了。
赵敏玩耍也似的飘来忽去,见他半天不说话,转眼看去,嘻嘻笑道:“你看什么?”
云长空不加思索:“自然是看你了。”
赵敏呆了一呆,俏丽的脸上登时飞起一抹嫣红,咬了咬唇,含笑道:“你说这话,可不老实,不像个正人君子。”
云长空笑道:“你忘了,你还骂我是奸恶小人呢,正人君子里面,哪有我啊!”
赵敏伸指刮刮脸颊,说道:“不羞不羞!我说的只是气话,你就这样做吗?你就这么听我的话?”她细皮嫩肉,纤指一划,就留下几道红痕。
云长空觉得她的确可喜,嘿嘿笑道:“你说的对,国家民族强了,就会打弱国,可女人漂亮了,哪个男人不惦记呢?
像你这样身份高贵的郡主娘娘,我能看到这等姿态,也算运气。若是不看,岂不是假道学,伪君子了?”
突然,赵敏一手捂住面颊,蹲在地上,哇地哭了出来。
云长空极为奇怪道:“你又哭什么!”
他话未曾说完,突然眼光一瞥,双足一蹬,好似大鸟一般,没入了远处草丛之中。
只听得草丛中传来了一声闷哼,铛的一声,一柄长剑飞起,插在了一颗树上,青光闪耀。
云长空已经疾跃而回,手中提着一个人。抛在地上,脚一提,便已踏在背上。
那人感觉背上压了座山,抬起头来,叫道:“郡主,救命啊?”
赵敏只是一味啼哭,头也不抬。
云长空笑道:“原来是你手下,你们想做什么?”
那人道:“云大侠,我们奉王爷之命,让郡主回家,绝无恶意啊!”
云长空看向赵敏。
赵敏骂道:“你告诉他,让我回家,就当没这女儿了,我死也不回家!”
云长空暗暗好笑:“问题小少女,不愿意回家啊!”
但这样一想,觉得自己将自己想成了“小黄毛。”
就听那人道:“郡主,你不回家,王爷会杀了我们的,云少侠,此事与您无关,请你高抬贵脚,放了我吧!”
云长空用脚踏着他,他也只好说“高抬贵脚”了。
云长空脚一抬,说道:“好了,你爹让你回家,咱们就后会有期!”转身就走。
赵敏大惊道:“你别走!”身影一闪,追了上来,紧紧抓住云长空手臂。
那人道:“郡主……”
“闭嘴!”赵敏怒道:“再不滚,我杀了你!”
“是……”那人一溜烟钻入了树林。
赵敏蓦地一跤坐倒,又哭道:“你们都欺负我,呜呜……”
云长空见她这样,心知这女子擅长做戏,哭戏信手拈来,当下正色说道:“谁又欺负你了,你爹让你回家,也是为了你好,值得你这样?”
赵敏抬头就见云长空面色严肃,正眼也不瞧自己一下,不由心中生怒:“你懂什么?什么叫为了我好?”
云长空哈哈一笑道:“难道放任你在江湖上就是为你好?你想必体会到了,女子的不方便!
男子遇上危险,最多不过一死!女子不一样,尤其是你这种人见人爱的,哪天不小心,落在恶徒手中,死都是一种奢望!”
他越说,赵敏哭的越凶,直接躺在草地上,缩成一团,将头埋在怀里,号啕大哭,似乎要把所有眼泪哭干。
饶是云长空知道她爱哭爱笑爱闹,是其本性,此刻却也觉得不对了,说道:“你可是要做铁木真,忽必烈的女子,难道他们就是哭来的天下?”
赵敏猛然一抬头,叫道:“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懂!”
云长空也来了脾气,说道:“就你这样的,眼珠子一转,一百八十个鬼点子,谁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