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自命不凡!
所以对于云长空不只是佩服,也有羡慕,或是贪婪,再是恶毒。
小昭隐藏在人群中,自然感受到了一切,想让云长空退下,以免得罪人招惹不测。
云长空笑笑道:“好,我听你的。”当下转身下台。
高老头哼了一声,手中刀一挥,说道:“铁琴先生,何夫人,你们徒弟的仇不报了吗?今天我们师兄弟给你们帮忙,你们也不敢吗?”
众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们自己打不过云长空,竟然拉上了昆仑派。
何太冲夫妇狠狠瞪了他一眼,暗骂:“这老混蛋,华山派也不知道从哪里刨出来的,出这难题。”
他们何尝不想报仇,只是深知不是云长空对手,四人联手打赢了,不算光彩,打输了还有何面目以一派宗师自居,但被高老头这样一说,又不能不应。
云长空杀了徒弟西华子谁不知道?
班淑娴那是格外生气,一边想,一边飞身纵出,蹭的一声,拔剑出鞘,嗖的刺向高老头肩头,两眼瞪圆,厉声道:“你说这些废话羞辱人吗?”
高老头眼见寒光挟着破空劲风,直向自己而来,不敢怠慢,挥刀一格,铛的一声,火星四溅,两人同时退了一步。
别看高老者在云长空手中不堪一击,似功夫平庸,实则他刀法上的造诣确然不同凡响,
班淑娴眼见自己使“金针渡劫”,那高老者使的却是一招“万劫不复”,一正一反,竟然天衣无缝,宛若这招数本来就是一套武功。心中欢喜,仿佛见到了知己。说道:“云大侠,魔教杀了我们师父,这仇要报。这杀徒之仇,我们也就做个了断吧!”
云长空目光一转,看向四周。
班淑娴看向何太冲:“华山派的刀法也不含糊,你上来。”
众人连连叫好。
何太冲皱着眉头,不敢有违妻命,手一伸,几个侍童捧上宝剑,铁琴,好不气派。
他接过了剑,说道:“华山派的两位前辈,我们的仇,要你多嘴,不太失礼了么?”
说着弹身,一跃数丈,便已到了台下,点足轻飘,落到了台上。
“铁琴先生”名声虽响,但中原人士见过他身手的人并不多,只因他鲜少在中原走动之故。众人此时方始知道,这位昆仑掌门,果然名下无虚,端的是一流高手风范!
小昭心头一跳,欲要开口,云长空哈哈大笑,将袖一拂,朗声道:“好,素闻正反两仪阵乃是天下绝艺,在下即将归隐,临去时能博天下英雄一顾,也算不虚此行!”
小昭见他这样说,只好说道:“云相公所向无敌,你们就是要自讨苦吃。”退了下去。
矮老者道:“请了!”退后两步。
何太冲目注云长空道:“云大侠功力深厚,是用兵刃?还是徒手过招?”
云长空见何太冲夫妇和华山派的高矮二老分站四角,两刀双剑在日光下闪烁不定,说道:“你们出招就是。”
何太冲长笑一声,长剑一震,疾刺云长空胸口,这一下精奇狠辣,后招无穷。
旁观群豪都是情不自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云长空退了一步,看出他的破绽在肋下,也能震飞他长剑,正要挥掌进击,忽觉一股剑风从后袭来。
云长空只得旋身出掌,啪啪两声,双袖荡开两剑,但顾此失彼,刀风忽来,华山二老看得分明,已经双刀劈出。
这四大高手从四个方位几乎同时出手,劈风之声甚响,手上劲力厉害之极。
众人就见云长空身如柳絮,飞跃而起,衣袖左右一拂,将华山双刀荡开,昆仑双剑施展绝招,抢先封堵云长空退路。
云长空左一拨,右一捺,荡开双剑,然而双刀又至。
这四人竟然合成了一个八手八足的极强高手。
两仪剑法和反两仪刀法虽正反有别,但均系从八卦中化出,再回归八卦,可说是殊途而同归。数招一过,四人越使越顺手,两刀双剑配合得严密无比,顿成合璧之势,相生相成,离合变化,委实精妙无比。
云长空武功之强,要只是两人,他随时都能震飞两人兵刃,搅乱其招式。
奈何四人联手,形成断而复续的局面,若是打掉两人兵刃,难免为另外两人所伤。
云长空不敢再存玩心,打点精神,双袖翻飞,见招拆招。
众人在旁边看得呆了,昆仑双剑与华山二老明明门户不同,可此刻配合得妙到毫巅,每招出手,都是极其自然,好像各使各的,各自攻敌,实则互相牵引激发。
比方说何太冲出招,招式方出,劲力未消,班淑娴劲力早已跟上,班淑娴长剑方出,华山二老又生新招,故而四人招数相迭,相生不穷。
这华山二老、何太冲夫妇皆是内力悠长之辈,光如电滚,劲力弥漫,好像光幕笼罩云长空。常人身处其间,势必神驰目眩,不辨东西,无法抵挡。
但云长空一身所学委实如同天人,不为声势夺气,不为剑光刀气迷眼,双袖挥动,人影相迭,掠来掠去,长发飞扬,宛若滔天巨浪中的一叶浮萍,载沉载浮,飘逸若神,一举一动无不潇洒从容,赏心悦目。
转眼间,五人斗了五十多招,不分胜负。
场上各门派高手,无不叹为观止,云长空虽没有击败四人,四人每一招也伤不了云长空,旁观群豪有的觉得头晕眼,有的暗暗为云长空担心,有的希望四人可以将其毙杀台上,
有些前辈耆老又借机指点后辈。
灭绝师太对弟子道:“这两仪化四象,四象化八卦,正变八八六十四招,奇变八八六十四招,正奇相合,六十四再以六十四倍之,共四千零九十六种变化。天下武功变化之繁,那是无出其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