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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心中不仅论异,她主动来找自己,却是头一回。

“你怎么来了?”长空柔声问道。

紫衫龙王说道:“你说乾坤大挪移第七层的十九句不对,是怎么个不对法?”

云长空一听此言,暗道:“她为什么要问,她此刻不过练到第二层,莫非她要走?”沉吟片刻,问道:“你什么意思?”

紫衫龙王道:“哪有什么意思?我就是问问吗!”

长空道:“你是不是想要不告而別?”

紫衫龙王杏眼如烟,垂下俏脸,似是想著什么,沉默半响,忽地低声说道:“我无法面对小昭,可我又,又忍不住想你—我———”她声音越说越低,到后来已几不可闻。

原来紫衫龙王虽已入中年,但她从小习武,內功深厚,身体机能自然不像常人,与那些三四十岁的少妇一样,无论是心理或是生理都处於顛峰状態,加之尝到了云长空的好,她也无法克制。

只是小昭在此,她又无法放纵,越来越觉得是一种煎熬,便想离开。

云长空对此也没办法,他总不能说你这女儿不要了的话,更不想逼迫她做选择,遂道:“那十九句应该是创功之人推断臆测出来的,就是最先创出乾坤大挪移功法的人並未练到第七层,所以第七层的十九句有致命缺陷。”

紫衫龙王坐了下来:“具体说说!”

云长空道:“乾坤大挪移主旨在於顛倒阴阳,这青红二气一刚一柔,截然相反,前六层需要的调和阴阳之能与第七层相去不可以常理计。

那么若无相应的阴阳调剂之能,这几句一练,真气倒流,自相攻打,不是被阳刚之力焚毁经脉,就是被阴柔之劲冻枯经脉,也就是走火入魔。”

紫衫龙王笑道:“好在这本来就是魔道功夫。”

云长空道:“世上一切法,没好没坏,因人而异,任何內功都讲究阴阳调和。所谓魔功也只是站在佛道两家角度去看待的问题而已。

因为在佛门来看,任何武功都未脱魔之界地,所以什么伏魔、降魔武功比比皆是。

其实少林寺达摩老祖传授武学,不过是让弟子们强筋健骨,增加精力来参研佛学,只是少林寺和尚捨本逐末罢了。

再比如道家重阳真人也將武功视如末流,他门下长春子武功最高,却最不得他喜欢,就是因为他的行为与道门宗旨大相逕庭。”

紫衫龙王道:“是啊,佛道讲究大智慧、大神道,你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悟道吗?

云长空嘆了一声道:“不,我还差点!”

“你天天躺著,不学人家坐禪,自然无法悟道了。”就见赵敏手里拎著两只山鸡,快步而来。

云长空笑道:“坐禪岂能成佛,真是孩子话!”

赵敏道:“人家少林寺的和尚天天打坐参禪就是为了成佛,听你的意思,还做错了!”

云长空上前接过山鸡,说道:“佛不拘泥於任何形態,或坐或臥也不叫禪,那些人打坐参禪,又有几人明白,为何打坐为何参禪?庙宇虽多,可真佛却是无有啊!”

说著便在溪边清理山鸡,架火烧烤。

紫衫龙王与赵敏对视一眼。龙王道:“你现在的武功有多高?”

长空摇头道:“不知道。”

赵敏道:“那何不去找张三丰比比。”

云长空笑了笑:“没意义!”

“?”赵敏怪道:“张三丰啊,怎么就没意义了?”

云长空道:“张三丰成名甲子有余,武林泰斗,若是与他比吧,无论是出於尊重还是实力,我必须全力以赴。输,於我而言,我不在意,人人也能接受。

可他若是败了,一世英名与武当名头难免付与流水。这还只是其次,他太老了,若是在这过程中,有个闪失,我就对不起人了。”

云长空这话可不是出於自信,因为以张无忌的视角去看,他神功大成时,见张三丰时,就觉得他虽然精神健旺,但比十年前,老的多了,又见他挨了刚相一掌,吐出鲜血,觉得伤势比自己所料还要严重。

以他內功之深,医术之精,普天下再无第二人,这种判断失误,其实就是他高估了张三丰的身体机能。再后来无法攻破“金刚伏魔圈”,明教眾人让他去请张三丰。张无忌也怕张三丰有个闪失,不愿意!

以他对谢逊的感情,倘若张三丰那么无敌,自然不会有这想法!

他只是怕为了救义父,搭上了太师父!

若是云长空与张三丰一战,最后没打贏,却將老头累的和白眉鹰王一样,油尽灯枯,那又何必?

两女也明白了这意思,不由感慨万千,她们本来还觉得云长空武功这么高,难以適应平淡,没想到他真能忍受,此刻竟然与张三丰过招也没那个心思。

两女都是心有大志之人,此刻眼见云长空洗鸡烤肉,不亦乐乎,也觉得这谷中天地如此之好,若能长居在此,再也不涉尘事,的確是神仙般的日子。

不知觉间,又过了两个月,算算日子,已经过了中秋,云长空道:“明天我得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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