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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可不慎!”杨逍低眉沉吟:“丐帮与云长空交好,他们也不怎么服气我们,此番出海,史火龙派大弟子跟著我们,这屠龙刀如今在我们手上,他们本就不满,扬言要听云长空处置。倘若在汝阳王这件事上稍有不慎,弄不好又竖立一个大敌,反元之势堪忧。”

眾人听了这话,都是沉默不语。

韩林儿苦著脸说:“云长空是云长空,咱们不能动他,难道连他的蒙古岳父也得避著吗?这样还搞什么大事?”

韦一笑冷笑道:“当日他杀范右使时,可明知他是臥底汝阳王府的明教兄弟。可见其人之心,在他眼里,什么民族大义都不如他自己高兴。若是对付汝阳王,那蒙古郡主攛掇一下,他说不得又要与我明教为敌,我们杀汝阳王,只能偷袭,他也来对我们如此,那可就不好办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谢逊冷冷说道:“这云长空倘若不顾大义,他武功厉害,不能力敌,还不能智取吗?”

周芷若看了谢逊一眼:“谢大侠,你有什么智取的办法?”

杨逍道:“教主深明医理,调配出让人无法察觉的药物,恐怕不难,我们每人备上一份,倘若见了云长空,邀他一醉,谅也不妨!”

张无忌听的身子凉了半截,说道:“药容易配,可云兄……”看了周芷若一眼:“可云长空终究对各位有恩啊?我们以这种手段对付她,岂不是忘恩负义,为人不齿,还算什么英雄好汉?”

谢逊道:“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己不伤人,人便伤己。那汝阳王府对待咱们明教,可从没手软过,咱们便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长空有恩,我们只想他不被蒙古妖女所惑,不帮汝阳王,善待於他也就是了!”

张无忌心想云长空从未对我们不起,虽说他娶了蒙古郡主,但如此待他,总觉过意不去。

谢逊淡淡地道:“我们明教以反元为第一要务,能够威胁这份大业的,都是敌人,用得著以菩萨心肠相待么?”

他又“哼”了一声,仍是愤愤不平道:“你娘何等心狠手辣,怎么到了你这,就如此优柔寡断?跟你爹一样,就那么多臭张致,如何领袖明教,如何担当武林盟主?”

张无忌嘆了一口气,望著他处,並不言语。

厅內沉寂一时,

韦一笑说道:“教主,你忘了成昆当日的话吗?云长空此人最是无情无义。当日他在光明顶上看似救了我们,实际上没有他,我们也能反败为胜。

最可恨者,是他明知成昆不利於本教,何时提醒过我们?非要等我们陷入绝境,他才出手施恩,其心不正!

况且今承丧乱,反元之势,千古难逢,我们倘若顾念著他,一旦韃子皇帝被逼无奈,派出汝阳王领军,再想杀他非但不易,那时候我们兄弟的死伤,恐怕得以千万计!”

谢逊道:“不错,大事为重,私事为轻。要讲大义,不讲小义。汝阳王死活关乎汉蒙气运消涨,更是关涉明教数十万兄弟,

安定天下是公义,云长空对我们的恩情,那是私义。倘若只为顾念他的想法,而不对汝阳王出手,让他有机会统兵,岂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害苦了天下百姓。”

张无忌说道:“那我们先可以找云兄弟谈谈吗,他还真能为了一个女子罔顾民族大义……”

周芷若突然站起身来,说道:“各位,失陪了!”向厅外走去。

“芷若!”张无忌见她这样,想到她说云长空的话,自己虽然不信,但再叫云兄弟,恐怕她真会自尽,又见眾兄弟看著自己,悻悻然道:“芷若,你干什么去?”

周芷若道:“我有些头晕,出去走走。”

张无忌颓然一嘆。

谢逊徐徐道:“无忌,只要能够驱逐韃虏,恢復中华,你可以死,我可以死,谁都可以死!你要询问,如何询问?说云大侠,我们要杀你岳父,你让他如何回答?”

彭莹玉道:“是啊,此事於他而言,无论同意与否都是两难。唐代名臣魏徵曾言,良臣者,心在百姓,这才是真正的了不起。个人私交与之相比,只是小义而已,不足掛齿!”

杨逍点头道:“说得极是,一己生死荣辱,与天下百姓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张无忌黯然道:“你们说的对!”

云长空听得明教眾人只顾念什么驱逐韃虏,却將江湖道义、品格节操尽数置之脑后,

只觉这些人明明都是重利轻义之辈,还说什么大义,简直就是狗屁。

若非觉得驱逐韃虏、恢復中华,也是自己心之念想,身边也有赵敏,自己此刻跳將下去,將这些货色都给杀上一通,那也乾净利落的紧。

忽然门帘挑起,伸出一只嫩白縴手,跟著周芷若走了出来。

云长空纵在生气,此刻也觉眼前一亮,周芷若本就姿容秀丽,此刻也未佩戴釵环,裙裾飘动,看著无精打彩,更显清婉。

周芷若思潮汹涌,她心中是矛盾的,是愧疚的,各种感情不断衝突折磨著她,令她夜难成眠,听到明教眾人的谈话內容,她更加矛盾。

她对云长空是有恨的,但也有別样的感情。

云长空不光是迄今为止拒绝自己的人,更是唯一一个懂自己的人。

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初灭绝师太同意让她嫁给云长空,她是没有丝毫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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