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嗔道:“我都不知道你名字,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名字?”
云长空见这少女说话直接,就像赵敏一样,更为喜欢,说道:“我叫无名。”
现在的云长空已非那个身负家仇,一出江湖,就要撬动武林局势的云长空了。只是仪琳表现出的稚嫩和局促,让他突然有了一种出手欲望,对于这个江湖,他是真的不稀罕。
要知道一个人年纪轻轻,就看得太透,也是一种不幸,因为他有了当下年纪不该有的认知,也就失去了本该拥有的动力与热情。
云长空奇缘非凡,两世为人,这种认知成了他成长的一大助力,让他十五岁时,就打遍江湖无敌手。
但也是一种不幸,因为让他过早体会到了人性的复杂,以及世道的阴暗,那么自身人性中的纯真与热情,也就被消磨殆尽了。
当然,人缺什么,就向往什么!
正所谓你之所有,我之所无!
云长空自然也就喜欢纯真与热情!
“无名?”那少女笑嘻嘻道:“我看你像个疯子,哪有人出门不穿裤子,不穿鞋的?”
她吃吃娇笑,吹弹得破的雪白面庞红晕更盛,就像这春日阳光一样可人。
田伯光实在禁不住说道:“这位兄弟年少英俊,武艺高强,我看小姑娘再有两年就能嫁给他当老婆了!”
四周人听了这话,轰笑着。
那少女脸上一红,呸道:“田伯光,你这么喜欢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想死了。”
田伯光哈哈大笑道:“我田伯光独往独来,横行天下,想杀我的人车载斗量,我不还活着!”
话音刚落,突然“铛啷”一声,作为江湖行家来说,不用看,也知道这是长剑出鞘之音。
就见一个疾服劲装的年轻人,从二楼飘然而下,已落在田伯光前方一丈六尺左右,这份轻身功夫甚是好看。
他手持一柄长剑,一指田伯光,喝道:“你就是淫贼田伯光?”
田伯光斜眼一睨道:“看你小子的身法,这是泰山派的?”
这年轻人乃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的弟子,名叫迟白城,他与师叔天松道人正在回雁楼上吃饭,听见云长空与田伯光对话,无不惊讶,这人是谁?田伯光?是那个采淫贼吗?
他们此来,是为了参加衡山派高手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那这衡山城附近都是五湖四海的英雄好汉,这淫贼怎么敢来?一时不敢确定,这才决定多听听,别搞错了人,名门正派闹出大笑话!
直到田伯光说什么独来独往,横行天下,才确定对方就是那个采淫贼,岂能容忍?
迟百城喝道:“淫贼,你为恶江湖多年,人人都要杀你而甘心,你却在此大言不惭,今日我迟百城就要替天行道,取你狗命,纳命来!”
说着长剑一挺,便向田伯光肩头刺去。
泰山派天门道人脾气火爆,他的弟子也都是一个样,只可惜脾气好学,武功难学。
田伯光冷笑声中,身体一旋,对方长剑刺空,他这口单刀却好似闪电一般奔向对方胸口。
这速度之快,仪琳啊的一声惊叫,知道这位泰山派师兄就要死在当场。
就在刀峰堪堪接近迟百城胸口二三寸处时。
“哦!”田伯光手腕一震,甚是惊愕。
原来云长空不知什么时候身子欺近,左掌探出,食拇二指疾伸,将砍向迟百城胸口的刀锋给捏住了。
田伯光自信天下间能接得住自己出手一刀人本就不多。只因在这把单刀上,他是下过苦功的,哪怕生病不能动弹,也是练刀不绝。
这一刀虽非无人可破,可绝对没人可以如此轻松化解他这刀,哪怕五岳掌门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