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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衫女童嘻嘻一笑:「田伯光,原来你是躺在地上这样给人道歉的,我看你是不知悔改啊!」

田伯光终是吃江湖饭的人,心知在众目睽暌下,如此示弱,以后势难再立足江湖。想到这儿,欲要起身,身上却是酥软如泥,无法使劲,当下慢慢挪到墙边,扶着墙壁,想要撑起身子,但受制于气力,撑到一半,复又坐下,靠在墙上,气愤愤地道:「无名小子,你暗算于我,老子死了也是不服!」

「呵呵!」云长空从桌子上趴起,悠闲地挨在椅背处,伸了个懒腰,先以眼光巡视了一周,才心满意足地道:「你还没死呢,怎知道服不服呢?」

田伯光刚才还豪气干云,现在却如冷水浇头,干笑一声道:「朋友武功高强,在下饮佩之至,请教尊姓大名。「

云长空笑了笑,说道:「你不用佩服我,也不用知道我是谁,就说你觉得自己这条命值多少钱吧?」

听了这话,人人均感愕然,莫非真就为了钱?这算什幺?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才为大丈夫。

田伯光深吸一口气后,镇定道:「朋友缺盘产,我身上有几百两,不过我这条命,可是无价。你若觉得不够,田某三天之内,再给你弄来一万两,也不成问题,哦,不,只要一天!「

他说这话,意态飞扬,真像一个纵横慷慨之士。

众人暗忖这倒不是假话。田伯光刀法、轻功都十足惊人,夜盗百户也不成问题,弄个一万两不在话下。

云长空手在桌上敲了敲道:「你本事这幺大吗?那就先将身上的钱拿出来,让我看看诚意。」

田伯光伸手入怀,掏出两个大银锭,一看就是五十两的,他又「哎唷!哎唷!」显是身上又剧烈疼痛起来,银锭都拿不住,滚在了地上。

云长空呵呵笑道:「小二,咱们二一添做五,你拿一锭,全做酒钱。」

「是,是,是!」小二将两锭银子捡起,拿给云长空一锭,自己留了一锭,满面通红,高兴坏了。

他们成天在酒楼跑堂,知道遇上江湖人,运气不好,什幺都捞不着,挨打不说,店还有可能被拆了。

但若运气好,遇上打赏的豪客,那一下子就可能发家。

果然,自己是那个运气好的。

云长空将手里银子颠了一颠,点了点头,道:「田兄,你身上再没钱了?」

田伯光吸了一口气,说道:「还有,都是些散碎银子了。」

云长空道:「都掏出来。」

田伯光又掏出了一些碎银子。

云长空道:「小二,给你们这些伙计分了。」

「谢谢客官。」二点头作揖的拿着去了。

云长空道:「还有吗?」

田伯光勉强一声干笑,道:「没有了!」

云长空摇头道:「我不信!」

田伯光气道:「田某也是堂堂男儿,难道说谎话骗人吗?说没了就没了,难道我还能舍不得银子吗?」

他终是成名高手,如此示弱,身分面子一点不剩,钱又算什幺?

云长空眼光如电,罩在田伯光身上。

田伯光给他看得寒气直冒,暗忖这人眼神如此厉害,生平仅见,内功深厚固然了不起,可这股杀气,不知是用多少人命堆砌起来的。不由心生怯意。

云长空虽凝坐不动,但这股摧心寒胆的杀气,那是经过无数血战,无数人命抟练而成,慑人之力,与出手殊无二致。

田伯光硬着头皮道:「朋友要怎样才信?」

云长空淡淡道:「简单,脱光你的衣服,让我看看也就是了。」

田伯光听了这话,气炸胸肺。

仪琳与黄衫童脸上涌起一抹红潮。

田伯光怒极,喝道:「士可杀不可辱!」

「你算什幺东西,也配称士?」云长空冷冷道:「你刚被不是喜欢拿脱人衣服,逼迫人干不愿意干的事吗?怎幺换成你,就是侮辱了?「

众人均是大奇,只有仪琳芳心大动,刚才田伯光就是拿脱自己衣服,威胁自己随他上楼喝酒。只是他话音很低,旁人没听见,没想到给这位「无名大侠」听去了,心中一阵羞赧。

田伯光一时好似拿不定主意,向仪琳瞧了一眼,说道:「阁下既然替这小尼姑出头,我也认栽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何必要做这幺绝?不怕丢了你武学高手的身份吗?

「身份?」云长空淡淡一笑,道:「谁说我给小尼姑出头了?老子是在以此为借口,打劫你伯光,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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