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以前云长空出手,都是以罗汉伏魔功为根基,与他相会之人,多少还能摸的着一点少林功法的痕迹。
可随着云长空涉猎越多,武功渊博到了极处,又由博返约,隐隐然自成一家。
因之少林内功的痕迹就不那幺清晰,况且他对余沧海对掌,连三成力都没用到,余沧海自然摸不到边了。
突然定逸师太转头看向华山弟子,喝道:「令狐冲呢?」
劳德诺躬身道:「大师兄还未到来,您有什幺事吩咐吗?」
定逸师太冷哼一声道:「令狐冲在衡阳回雁楼将我徒儿仪琳拐带走了,还喝的大醉,你说我有什幺吩咐?」
华山弟子均是一惊,岳灵珊失声道:「定逸师伯,我大师哥绝不能干出这事来啊!」
定逸师太皱起眉头,拂袖一翻,已经伸手抓住岳灵珊胳膊,说道:「这事泰山派天松道人亲眼看到了,他们早上从回雁楼走了,如今我徒儿都没回来,你说天松道人会骗人吗?我非拉你找岳不群评评理不可!」
华山弟子听了这话,均想:「大师哥平时放荡不羁,而且老爱喝酒,难不成他真的酒醉之后,将人家恒山派的尼姑给拐走了?
这不是败坏人出家人的清誉吗?
这可大违门规了,这要是让师父知道了,非打死他不可!」
正在这时,街头又有两个人张着油纸雨伞,快步奔来,叫道:「这位是恒山派的神尼幺?」
定逸道:「不敢,恒山定逸在此。尊驾是谁?」
那二人奔到临近,介绍起来,原来是刘正风弟子向大年,米为义,前来邀请他们去刘家赴宴的。
定逸师太本来是要找华山派弟子,此刻知道他们请客,不会落下华山派,当即答应,拉着岳灵珊一马当先的去了。
刘门弟子自将何三七一并请去了。
待这群人都走了,林平之才从酒馆出来,他原本还希望能遇上一些武林侠士来援救父母,见到云长空,以为有了救星。
因为他觉得云长空爱钱,那自己有很多金银珠宝,可以找他相救爹娘。但转念间又想到此人虽然武功高强,却唯利是图,要钱要剑谱的,自己还不知底细。
他擡头看天,就见雨越下越大,像是要把他吞没似,他彻底没了主意。
难道武林中真的没好人吗?
一派掌门要辟邪剑谱,这少年高手也要辟邪剑谱?
林平之长叹了一口气,此刻却也听明白了,这刘正风要开金盆洗手大会,江湖各路人马给他祝贺,这青城派必然要去,我不如跟着一块,混进刘府,若是能有机会救出爹娘,那也是好的。眼看众人转过街角,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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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云长空眼见老尼姑来了,便知是定逸师太,他对着华山派,青城派、林平之不要脸,那是无所谓。反正大家伙都是不要脸!
可当着定逸师太面,他还要点脸面,便只能立刻离开了。
毕竞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云长空终究侠骨暗藏,对林平之,岳灵珊这些人的命运感到不公,故而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
其一,告诉,林平之,岳灵珊。这年头,人都是利益为重,别相信真有什幺好人。
至于能不能领悟,那就是缘法了。
其二,就是保林震南夫妇一命,别让他们被青城派害死。
毕竟原剧情中的余沧海没有得到辟邪剑谱,就釜底抽薪,震断了林震南心脉,岳不群救下的,只是一个死人。
至于他们以后命运如何,那就万法随缘了。
云长空对待一切,都是抱着若有若无之心境,这是他的修行,所以才能免去俗世许多烦恼,不可能为了那个人给自己套脖子。
云长空想着出了一口长气,余光中却闪过一条熟悉身影,自巷口一闪而过。
「咦?云长空心中一动,无声射向那道身影。
云长空越过飞檐,纵身跃下,突然转折,就见一位撑了一把油伞,身穿宽大僧衣的尼姑,正袅袅娜娜的赶路。
云长空看到他,心情好了许多,身子一晃,以一种奇妙身法扭曲着,便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