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陆柏站定身形,同时拱了拱手,道:「刘三爷请,众位英雄请。」
定逸师太怒冲冲叫道:「你们这是做什幺?这也太欺负人了,刘贤弟,你不用担心,这天下事擡不过一个理字,他们嵩山派虽然人多势众,难道咱们泰山派、华山派、北岳恒山派都是睁眼吃白饭的不成?」
陆柏细声细气,接口笑道:「以师太这等道德大尼,自然看不过嵩山派此举。可我们不是为了得罪刘师兄,费师弟不愿意言明盟主之心,那也是此事牵涉至大,家丑不可外扬。可如今见刘师兄一意孤行,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下策?」刘正风摇头笑道:「陆师兄言中之意,难道还有什幺手段没用吗?那就请一并用出来吧,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费彬冷笑道:「好,都带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从后堂走出十几个人,刘正风定眼一瞧,这些人走在最前的正是自己夫人,夫人身边还有自己的女儿刘菁以及两个幼子。在他们身后是自己门下七名弟子,非但如此,身后还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持匕首顶住了后心。
刘正风看到这,一切都了解了。云长空所言一点不虚,嵩山派就是奔着灭自己门来的,左冷禅果然心狠手毒,枉自己还对他抱有幻想。
而这一幕也让全场震憾,嵩山派这是要疯啊?
你抓人刘正风家眷做什幺?
你们不顾自己门派名声,可以!
可当着我们面,抓朋友家眷,这是拿我们当死人吗?
好多人心里对嵩山派极为不满,对刘正风大起同情之心!
定逸师太厉声道:「嵩山派这是想用刘贤弟的家人逼迫他就范吗?哼,告诉你,老尼第一个不答应!」
陆柏拱手道:「定逸师太,您稍安勿躁,嵩山派此举别无他意,只是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可金盆洗手。」
此言一出,群雄都愣了,心想:「刘正风是不是金盆洗手,和我们身家性命有什幺关系?」
但众人知道嵩山派向刘正风如此发难,应该不会无的放矢,数千道目光又看向了刘正风。
刘正风冷笑道:「那好,你倒是说说看,我刘正风门下就这幺几个弟子,儿女更是不成器,全都被你嵩山派轻松挟持,像我这样的庸人,如何能对武林千百同道性命构成威胁,我刘某人倒想听个明白!」
陆柏嘿嘿一笑,说道:「举起令旗!」
说着环顾四周,说道:「盟主吩咐下来,要我等查明,刘师兄与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有什幺勾结,设下了什幺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和武林中的正派同道?」
听了这话,登时群雄耸然,心头一震,魔教与白道仇杀百年,这厅上千余人中,少说也有半数曾身受魔教之害,一提到魔教,谁都切齿痛恨。这魔教本就人多势众,武功高强,名门正派往往不敌,教主东方不败更有「当世第一高手」之称,倘若真如陆柏所言,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群雄听了这话,自然都眼望刘正风,却见刘正风冷笑不止,似是鄙夷不屑之至,却沉默不言。
人丛中一人大声道:「刘三爷,你究竟是与东方不败有何勾结,你倒是说啊!」
刘正风仍旧沉默不语,走到桌边,端起一杯酒慢慢啜饮,垂下的衣袖笔直如刃,可见其内力之强,定力之高,众人不禁暗暗诧异,心想:「莫非陆柏胡说八道?」
刘正风此刻已经证实,这背后的确是有一个极大阴谋,倘若这一切无人在幕后操纵把持,也真得归之天意了,但显然不是!
那幺左冷禅这位大高手来没来呢?
他明知有云长空相助,也有些吃不准,毕竟左冷禅武功之高,当世罕有敌手,他若隐藏在暗处,将云长空牵扯进来,岂不是害了他的性命?
陆柏冷冷道:「刘师兄,你可真沉的住气,还跟没事人一样,想要稳坐钓鱼台吗?
刘正风双眉一轩,直视陆柏道:「我稳坐钓鱼台?你敢当着群豪的面,带这幺多人抓了我的家眷,刘正风自然不值一提,可你嵩山派分明是没将天下英雄放在眼里,这是仗着谁的势头了,要是左盟主亲身驾临,何不现身一见!」
他这番话,鼓足中气,整个刘府内外,人人听的清楚,倘若左冷禅来了,一定听的见。
费彬冷笑道:「刘师兄,你不用挑拨离间,也不用多想,我们嵩山派不敢得罪这里任何一位英雄,只是不能让勾结魔教图谋不轨之人走了家眷而已!」
刘正风忽然看向陆柏等人,缓缓道:「我又是勾结东方不败,又是定下阴谋,但不知陆师兄,费师兄,你们如此言之凿凿,又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是我刘正风告诉你的,还是东方不败亲口告诉你的?」
此话一出,陆柏犹如被人当胸打了一拳,面色凝重之极。
他们本意想着刘正风一定会快速失口否认自己不认识东方不败,他们再抛出曲洋之事,让他没有思索余地,怎料刘正风会来这幺一手。
群豪均想:「刘三爷精明强干,果然名不虚传!」登时也来了兴致,
何三七说道:「是啊,既然是阴谋,那必然隐秘之极,最忌人窥,嵩山派怎地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