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乐微微点头,“如果我处在你现在的位置,也会觉得拿下襄阳并非难事。但这只是想法,不是现实。你是久经战阵的军人,应该明白,古往今来,任何一场战争开始之前,或许存有必胜之心,但却绝不存在必胜结果。他们没有守城的经验,也确实有很多人没见过死人。但山南军不也同样如此?”
“你啰嗦半天,无非是说本将在短时间内拿不下襄阳。”郝兴泰有些烦躁,“那不如用事实说话。本将今日不与你计较,放你回去。十天.....不,五天之后,如果咱们在城中再见,到时候本将还不会杀你。但你必须穿一身女人的长裙,走遍襄阳城的大街小巷!”
魏长乐笑道:“我来见你,可不是和你做这种事。我说过,我是来救你!”
“我的生死由我自己做主,还真轮不到你来救我!”
“如此说来,指挥使也不在乎全家老小?”魏长乐气定神闲,“你不害怕整个家族被打上叛乱之名遭灭门?也不在乎山南军中许多人因你而人头落地、血流成河?”
“哦?”郝兴泰哈哈笑起来,“那本将还真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是你魏长乐还是毛沧海?”
魏长乐叹道:“也许不是我们,而是辅国大将军独孤陌!”
郝兴泰赫然变色,身体一震,但很快脸上显出戏虐之色,嘲讽道:“独孤大将军?魏长乐,你挑拨离间的手段太低劣。他怎会对山南军动手?”
“不是挑拨离间。”魏长乐平静道:“朝廷肯定调兵前来平叛,指挥使觉得会是哪路兵马?”
“江淮道,或者河南道!”郝兴泰倒也干脆,“朝廷能迅速调过来的兵马,也只有这两支了。其他兵马要么太远,要么朝廷担心轻易调动会出事端。”
魏长乐摇摇头,“你忘记说出最重要的一支。”
“哪支?”
“南衙八卫!”魏长乐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