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钰担任副会长这几年,对宋子贤那狗贼俯首帖耳,两人是一丘之貉。”姚泓卓冷笑道:“谁都知道,他仗着贾氏为靠山,对山南商贾极尽欺压羞辱之能事。如今卢氏倒了,他竟然还有脸跑到姚家来,此人是我所见最厚颜无耻之徒。这样的人继续担任副会长,山南商会便依然是烂泥一摊。”
苗钰本来还一脸笑意,听到此言,顿时变了颜色。
“我如果当会长,那么就将苗家逐出商会!”姚泓卓端起手边的茶杯,云淡风轻,“否则泓卓不但不会担任会长,姚家也要退出山南商会,与某些人彻底划清界限!”
不但是苗钰脸色发白,在场其他人也都是吃惊。
苗家靠的就是做生意维系,如果只是被剥夺副会长的职位倒也罢了,可是一旦被逐出商会,就等于在山南做不成生意。
都是世家豪族,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日有些芥蒂倒是寻常事,但如此直接断了对方的生路,却很少见。
姚泓卓见到苗钰的脸色,心中泛起一阵快意。
如果换做从前,哪怕成为会长,姚泓卓对其他人也会客客气气。
即使恨不得杀了苗钰,也不会当面针对。
但有过此前的遭遇,差点被卢党害死,如今也算是死里逃生,有些事情他反倒不在意。
更为重要的是,在这场变故中,姚家坚定和毛沧海站在一起,这日后经略使就成了姚家的靠山。
此外还有魏长乐这层关系,姚泓卓知道他不但是监察院不良将,还是河东马军总管的公子,那自然是底气十足,当然也不会再顾忌苗家。
毕竟没有姚家帮忙,苗家很快就会被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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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不同意?”姚泓卓见众人面面相觑,咳嗽一声,“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宣布,泓卓正式辞去副会长一职,姚家今日退出.....!”
“姓苗的,你狗仗人势,老子早就看不顺眼了。”忽然有人大声道:“泓卓今日出来主持公道,大快人心,这正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此人一开口,立马有人跟着道:“苗钰,这些年你跟着宋子贤害了多少人?多少商贾被你们盘剥,许多大生意被你们抢夺去?若还让你留在商会,是商会之耻!”
“这狗杂种就是卢党的人。”有人破口大骂,“以前他处处刁难泓卓,今日还有脸跟着咱们一起踏进姚家大宅,一个人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简直是骇人听闻。”
“滚出商会!”
“滚出去!”
“这里哪有你的座位,他娘的滚出去!”
人人都担心被打成卢党,此时痛骂苗钰,不但可以证明自己不是卢党,还能讨好姚家,以后向姚家请求就有了机会,所以眨眼间,满堂士绅纷纷痛骂苗钰。
这位曾经在商会颇为威风的副会长,眨眼间就成了过街老鼠。
苗钰脸色铁青,盯着姚泓卓,“泓卓兄,做人不要太绝。你将苗家逼入绝境......!”
“贾正清对姚家可没有手下留情。”姚泓卓怒道:“他不但差点要了老子的命,还想要谋夺姚家的家财......!”
越想越气,忽然抬起手,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向苗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