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好,那……那我们就先走了。”林彩姑连忙答应着,拉了拉秦二的袖子。
秦二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小当和缩在角落的棒梗,嘴唇动了动,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跟着林彩姑,低着头,匆匆离开了贾家。
他们是没指望贾张氏能够收留他们俩的。至雨柱哪儿,两个人。也没想好,大不了。就随便找个地方猫一宿。
天亮了,再回村子里就得了,他可不愿意面对贾张氏。
而对于秦二的离开,秦淮茹我可没有追上去嘘寒问暖。五块钱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家里一笔很重要的钱了。
自己的父母平日里对自己不闻不问,现在可倒好,知道自己在城里有了工作,追上来来要钱,这能让秦淮茹有好感,那就怪了。
当然,秦二也没有纠结秦淮茹送没送自己,反正钱都已经要到了。那些场面话不说也罢。
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带上,最后一丝天光也被隔绝在外。
屋子里瞬间陷入一种比之前争吵时更令人窒息的死寂。
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唾沫星子和眼泪的味道,混杂着劣质烟草和灰尘的气息。
秦淮茹背对着门口,站在炕边,一动不动。她没有立刻去点灯,只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最后一点微弱暮色,看着炕上熟睡的小当和蜷缩在角落、睁着大眼睛望着她的棒梗。
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觉得困难。
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摊上这样的爹娘。
贾张氏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脸上那点被迫妥协的憋屈迅速转化为了更深的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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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走到屋子正对着门的方桌旁。
那里靠墙摆着一个小相框,里面是黑白的贾东旭遗像。她一屁股坐在相框正前方的椅子上,身体微微佝偻着,面朝着相片的方向。
她没有看秦淮茹,也没有看棒梗,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相片上儿子年轻的脸。然后,她开始用一种带着哭腔,又充满怨恨的、近乎呢喃的语调哼唧起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