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更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事儿,到此为止。”易中海最终下了结论,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别再提了,尤其不能在外面露半点口风。柱子家的难处,咱们能帮钱就帮点钱,能帮物就帮点物,平时多关心着点,那是人情往来。但别的念头,趁早打住。孩子们都是好孩子,看着他们好好长大,柱子拉娣把日子过起来,咱们能沾点热闹气,也就行了。至于养老……”他停住,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那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却道尽了一切。
易大妈也知道老伴说得在理,心里那点刚燃起的火苗渐渐熄了,只剩下一点不甘的余烬和更深沉的怅惘。“我就是……就是看着孩子们,心里喜欢。算了,睡吧,不说了。”
何雨柱几乎是踮着脚,带着一身冷气却又满腔热乎劲推开自家屋门的。
屋里只点着一盏小灯,梁拉娣就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件缝补的衣服,但明显心不在焉,耳朵一直支棱着听外头的动静。
何雨柱这一次去借钱,梁拉娣心里面也是七上八下的,毕竟这才跟何雨柱结婚多久,就张罗着。让何雨柱出去借钱,这到时候得在易中海那边。成了什么样子,梁拉娣也怕自己这行为招人非议。
门一响,她立刻抬起头,手里的针线活放下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前倾,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迫切和担忧:“怎么样?柱子,一大爷他……怎么说?”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绷得紧,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和自己不希望的消息。
何雨柱反手关上门,插好门闩,转过身来,脸上那点故作镇定的表情再也绷不住,嘴角咧开,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他几步走到桌前,胸膛挺得老高,就差把得意俩字写在脑门上了。
“啧,你这话问的!”何雨柱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炫耀,“你男人出马,能有什么岔子?一大爷是那不明事理的人吗?我一说孩子们上学急用,他二话没说!”说着,他像是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那叠折好的钱,故意用了点力气,“啪”的一声拍在桌上,票子发出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