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行,家里催得急。”丁秋楠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语气坚决了些,“吃饭的事以后再说吧。崔大可同志,你的伤好了就行,报答真的不必了,那是我应该做的。”她说着,就要绕过崔大可去拿挂在墙上的挎包。
“丁大夫!”崔大可脸上那层假笑终于有些挂不住了,声音也提高了一点,带着点不由分说的味道,“您这就太不给我面子了!我都跟人说了今晚请丁大夫吃饭,您这说不去就不去,让我这脸往哪儿搁?就是一顿便饭,聊表谢意,您这样推三阻四的,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大老粗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竟伸出手,似乎想去拉丁秋楠的胳膊,“走走走,就吃一顿,吃完我立马送您回家,绝不多耽搁!”
崔大可对于丁秋楠可是忍了好久,之前就有这计划,不知道选谁,这阵子跟丁庆楠天天在一起,可是把他馋坏了。
事情如今就差临门一脚,崔大可怎么可能就让丁秋楠这么走了。
丁秋楠见他竟然要动手,脸色一变,猛地往后又退了一大步,后背几乎撞到办公桌,声音也冷了下来,带着明显的抗拒和警告:“崔大可同志!请你自重!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家里有急事,你别拦着我!”她心跳得厉害,手心里沁出了冷汗,眼睛不由自主地又瞟向窗外空荡荡的道路,心底那点对刘国栋的期盼几乎变成了绝望的祈求。
崔大可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阴晴不定。
他看着丁秋楠防备又厌恶的眼神,再看看这空无一人的医务室和窗外渐浓的暮色,一股混合着挫败和更强烈占有欲的火气窜了上来。
他往前又逼近了半步,语气带着点压抑的恼怒和哄骗:“丁大夫,您别这样……我就是想好好谢谢您。您看这儿也没别人,咱们就去那边安安静静吃个饭,说说话,我保证规规矩矩的……” 他作势又要上前。
反正想着现在厂子里又没有人,周围空荡荡的,即便是丁秋楠。喊破喉咙,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面对他一个成年男人,反抗不了。
等到时候自己得偿所愿,这丁秋楠难不成还能去报警,抓自己,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能有脸去。
到时候自己道歉一下,再诚恳一点。两个人的事儿,不就这么成了,自己以后也能正大光明的在城里安家落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