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拖下山处理更省力,但他有更深的顾虑!他转过头,看着秦有才,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声音低沉:
“不行!必须在这儿处理掉内脏!”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最终给出了一个听起来有些“勉强”的理由:
“这血腥味……太重了!在山上……这么浓的血腥味……会引来其他东西!
狼……熊瞎子……或者其他野猪!到时候……咱们拖着这么个大家伙……跑都跑不掉!更危险!”
至于到底有没有山上那些东西。自由活动不知道,但车友才刚开始进山的时候说的那么天花乱坠,刘国栋还是拿出这个当做借口了。
他指了指地上那滩刺目的血泊和散发着浓烈腥气的内脏:
“把内脏掏空……埋了!血……尽量用土盖盖!能少点味儿……就少点!赶紧弄完……赶紧走!这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秦有才一听“狼”、“熊瞎子”,吓得手一哆嗦,柴刀差点掉地上!他脸色“唰”地一下又白了!
对啊!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深山老林的……血腥味就是催命符啊!刘科长……想得真远!真周到!他刚才光顾着震撼和害怕了,压根没想到这层!
至于刘国栋让他干活,他是一点怨言都没有。
“哎呦!对!对!刘科长您说得对!太对了!” 秦有才连声应道,语气里充满了后怕和恍然大悟的敬佩,“我……我糊涂了!这就弄!这就弄!” 他再也不敢多问,手上动作更快了,也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弄出更大的动静或者味道。
“小心点!别把苦胆弄破了!那玩意儿……苦得很!沾上肉就废了!” 秦有才一边费力地操作着,一边不忘提醒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内脏周围的筋膜和血管,动作虽然不算特别娴熟,但胜在胆大心细,知道关键部位在哪。
刘国栋站在一旁警戒,目光不时扫过秦有才的动作。他没有插手,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他负责安全。
看着秦有才满头大汗、却一丝不苟地处理着内脏,刘国栋心里暗暗点头:这小子……虽然怂了点,但干活还算实在!
“刘科长……您……您这枪法……真是……真是神了!” 秦有才一边费力地掏着内脏,一边忍不住再次感叹,语气里充满了发自肺腑的崇拜,“两枪!就两枪!一枪打肺!一枪打眼!直接就……就撂倒了!这……这准头!比……比我们村的老猎户……强百倍!不!强千倍万倍!”
他越说越激动,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您不知道!前年……前年也有头野猪下山……比这个……比这个小点!村里……组织了十几个壮劳力!拿着锄头、铁锹、还有老猎户那杆土铳……围了大半天!才……才把那畜生给耗死!还……还伤了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