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您……找把快点的刀!再……找个大点的盆!”
他条理清晰,语气沉稳,瞬间掌控了局面。
刘国栋之所以让秦父亲们忙起来,原因如他主要是他。怕这两个人一直围着他问东问西,他也不好意思解释什么,难不成?还把上山的事情再复述一遍。
今天上山已经够累的了,这种事情还是等以后有空再说。
果然有了刘国栋的指令,秦父秦母想问出的话也顿时抛到脑后,先把眼前的活干了才是重要的
“哎!哎!好!好!刘科长!您……您歇着!我们……我们这就弄!这就弄!” 秦父秦母如同接到了命令,忙不迭地应道!秦父立刻冲向灶房去烧水,秦母则手忙脚乱地去找刀找盆,秦安邦也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兴奋地喊着“我也帮忙!我也帮忙!”
秦京茹看着父母那副唯命是从、又惊又喜的样子,再看看刘国栋那沉稳如山、指挥若定的背影,心里充满了自豪和甜蜜。她赶紧去灶台边帮忙。
秦母围着木盆转了好几圈,眼睛亮得吓人!她蹲下身,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厚实、油亮的猪皮,又摸了摸那雪白、肥厚的肥膘,手指沾上了粘稠的血污也毫不在意,脸上笑开了花,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哎呦喂!我的老天爷啊!这……这肉……也太肥实了!瞧瞧这膘!啧啧啧……一指多厚!油汪汪的!这要是炼成油……得……得装好几大坛子!” 她一边啧啧赞叹,一边用手指比划着肥膘的厚度,仿佛觉得这猪腿出现在自己面前有多么不真实
“还有这瘦肉!多紧实!颜色多正!一看……就是好肉!这蹄髈……我的天!比……比咱家过年杀的猪……大腿还粗!”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带着颤音,“老头子!你……你快看看!这……这得有多少斤肉啊?!够……够咱家吃……吃小半年了吧?!”
没有了,刘国栋在旁边看着亲父亲母两个人说话也放开了些。
秦父也蹲在盆边,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精光!他拿起秦母递过来的、磨得锃亮的柴刀,用粗糙的手指试了试刀锋,然后小心翼翼地沿着野猪腿的关节缝隙比划着,琢磨着从哪里下刀最省力。他脸上也堆满了笑容,皱纹都舒展开了:
“何止小半年!这……这少说……也得有……四五十斤净肉!还不算……这大蹄髈!这骨头……熬汤……那……那可是大补!这油……更金贵!” 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用手掂量了一下那沉甸甸的猪腿,感受着那惊人的分量,“啧啧啧……这野猪……真他娘的大!这腿……跟……跟小牛犊子腿似的!刘科长……他……他到底是咋……咋弄回来的啊?!”
提到刘国栋,秦母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带着一种近乎迷信的崇拜:
“那还用说?!刘科长……那是啥人啊?!城里的大干部!神人!你没听……听茹丫头说吗?!两枪!就两枪!一枪打肺!一枪打眼!直接……就把这大家伙……给撂倒了!干净利落!比……比咱村的老猎户……强到天上去了!”
她说着,凑近秦父,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兴奋:
“老头子!你……你想想!老六叔……打了一辈子猎!他那杆土铳……你见过吧?打出去……铁砂子……跟下雨似的!看着吓人……其实……屁用没有!打个小兔子……都……都打不死!打野猪?哼!前年……前年那头小的……他们……他们十几个人……围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