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没啥,带了一捆自己种的青菜!”
“我随半斤粮票!”
阎埠贵一丝不苟地记着:“赵家,鸡蛋五个……钱家,挂面二两……孙家,礼金一毛……李家,青菜一捆……周家,粮票半斤……” 每记一笔,他都跟对方核对一下,显得极其认真负责。何雨柱在一旁看着,心里也踏实,觉得三大爷这事办得靠谱。
不一会儿,两桌客人差不多到齐了,大家互相谦让着落座,等着开席,气氛热烈而有序。
就在这时,贾张氏晃悠着走了过来,眼睛斜睨着阎埠贵的账本和那堆零零碎碎的礼物,嘴角撇到了耳根子。
阎埠贵还以为她是来随礼的,虽然不抱太大希望,还是客气地问:“老嫂子,您……随点啥?”
贾张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声音尖利,故意让全场都听见:
“随礼?我随个屁! 吃他们这晦气饭?我怕折寿!哼!” 说完,扭着肥硕的身子,头也不回地又晃荡回自家门口,继续用那种恶毒的眼神盯着热闹的席面。
众人被她这话噎得一愣,场面瞬间有点尴尬。何雨柱脸色一沉,但想到是大喜日子,硬生生忍住了没发作。梁拉娣气得手直抖,但牢记何雨柱的话,死死咬着嘴唇没吭声。
阎埠贵尴尬地咳嗽两声,赶紧打圆场:“咳咳……人齐了差不多……柱子,是不是该上菜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马华!刘磊!开席!上菜!”
菜刚上桌,香气四溢,众人正准备动筷子时,院门口出现一个身影。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早上纠结半天要不要来的南易 他穿着件半旧但干净的中山装,脸上带着点不情愿的别扭神情,手里拎着个小网兜,里面装着四个大个儿的红皮鸡蛋。
他走到三大爷阎埠贵的账桌前,把网兜往桌上一放,声音不大不小:“机修厂食堂,南易。随礼,鸡蛋四个。”
阎埠贵推推眼镜,赶紧工工整整记下:“哎呦,南师傅!您太客气了!四个大鸡蛋!好礼!好礼!” 这年头,四个鸡蛋算是一份很体面的随礼了。
南易没多理会阎埠贵的恭维,目光扫向热闹的席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招呼客人的梁拉娣。梁拉娣也看见了他,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迎了上来。
“南师傅,您来了!你来的正是时候,这刚上菜,快请坐!” 梁拉娣招呼道。
南易点点头,表情有点不自然:“嗯……恭喜啊。” 他顿了顿,补充道:“鸡蛋……给孩子们吃。”
这时,何雨柱也端着杯酒过来了,梁拉娣连忙介绍:“柱子,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们机修厂食堂的南易南师傅,手艺是这个!”她翘起大拇指。
何雨柱一听是同行,还是梁拉娣厂里的大厨,眼睛顿时亮了!他那股子厨子见到厨子的热乎劲儿立刻上来了,也顾不上什么尴尬不尴尬,一把拉住南易的胳膊,嗓门洪亮:
“南师傅!久仰久仰!拉娣老夸您手艺好!今儿可算见着真神了! 快来快来!坐下坐下!正好!尝尝我做的这几个菜,给指点指点! 咱们同行之间,得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