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把腰叉得更紧,三角眼一瞪,肥硕的下巴高高扬起,唾沫星子横飞地直接对上了易中海,声音尖利得刺破耳膜:
“易中海!你什么意思?! 啊?!你吼谁呢?! 是不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专门针对我们祖孙?! 我告诉你!我可是街道任命的妇女代表!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客气点!”
她特意把“妇女代表”四个字喊得震天响,仿佛这四个字就是她的护身符和尚方宝剑。她继续胡搅蛮缠,试图把水搅浑。
而且他知道这个时候更不能服软在他的感觉里自己只要是硬气,对方根本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样:
“什么狗屁规矩?! 院里什么规矩我怎么不知道?少拿规矩压人!我孙子今天就算……就算拿了何雨水几块糖又怎么了?他又没吃! 还回去不就行了?!街里街坊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大点事儿啊?! 用得着你们这么兴师动众,跟审犯人似的围着我孙子?!你们想干嘛?想逼死我们娘俩啊?!”
她这番蛮不讲理、颠倒黑白的话,把偷轻描淡写地说成拿,把人赃并获说成没吃就能还,还试图用邻里情分和妇女代表的身份来绑架众人,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易中海闻听此言,气得胸口一阵发闷,脸色由青转红,手指都微微颤抖。他心里怒极反笑:妇女代表?妇女代表就能纵容孙子偷东西?妇女代表就能无法无天?这简直是对“妇女代表”这个称号的侮辱!今天要是让你这么糊弄过去,我这大爷也不用当了!院里的规矩就成了笑话!
他强压着几乎要破口大骂的冲动,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重、极冷的冷哼,眼神里的鄙夷和愤怒几乎要化为实质。他还没开口,周围的邻居们已经忍不住发出了阵阵唏嘘和低声的谴责:
“哎呦喂!这话说的……太不讲理了!”
“妇女代表就能这么护犊子啊?”
“偷东西还有理了?这叫什么话!”
一直躲在人堆里看热闹、寻找机会的许大茂,眼见贾张氏如此嚣张,而易中海似乎被对方的泼辣暂时顶住,他觉得火上浇油、顺便打击仇家的机会来了!他眼珠子一转,像条泥鳅一样溜到了同样对贾张氏恨得牙痒痒的二大爷刘海中身边。
刘海中自从被撸了二大爷的职位,又因为贾张氏的闹腾被迫去扫大街,在院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平时说话都不敢大声,心里对贾张氏的怨恨积压已久。此刻看到贾张氏孙子犯事还如此猖狂,他气得脸色发白,却又碍于现状不敢强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