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雨柱被自己训斥后那副灰头土脸、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儿样,梁拉娣心里并没有多少心疼。谁让这憨货自己之前办事不利索,留了一屁股烂账呢?她觉得就该让他长点记性。收拾完“旧账”,她立刻把话题转向了眼下最现实的问题孩子们的住处。
何雨柱跟秦淮茹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反正两个人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还能翻出什么大浪。
她走到炕边,摸了摸虽然旧但被擦洗得干干净净的炕席,眉头微蹙,转身问何雨柱,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和催促:
“柱子,先别想那五块钱的事儿了。我问你,孩子住哪儿的事儿,你到底跟你妹妹雨水说了没有? 之前不是商量好了,你去跟雨水说说,暂时把她那屋借给大毛二毛住吗?这都扯证了,怎么还没动静?”
何雨柱正为那五块钱和刚才的争吵郁闷着呢,一听梁拉娣又提起这茬,心里更是烦躁加委屈。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耷拉着脑袋,瓮声瓮气地抱怨道:
“哎呀!我说拉娣!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今天……今天你又不是没看见!闹出这么大一档子事儿,雨水正跟贾家置气呢!我这个时候凑上去跟她说,‘妹子,把你屋腾出来给我媳妇带来的孩子住’?我这当哥的,脸还要不要了? 我怎么开得了这个口啊!”
他越说越觉得憋屈,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本来想着今天大喜的日子,找个机会跟雨水好好说说……谁成想……唉! 这事儿……等以后再说吧! 缓缓,缓缓再说!”
梁拉娣听着他这推诿的话,心里那股火又有点往上冒。她强压着性子,耐着心思说:“等等等!等到什么时候?孩子们明天就得住进来!难不成一直挤在这么一间小屋里?六口人,转个身都费劲!”
当然何雨柱的房子是挺大的,说要转身多费劲那倒不至于,可跟几个孩子做,明显是不符合两大地之前的预期的。
何雨柱挠了挠头,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自以为聪明的缓兵之计,试探着说:
“要不……今晚先让四个孩子去一大爷家凑合一宿? 我看一大爷一大妈是真心喜欢孩子!今天孩子们在他们那儿,一大爷那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肯定没问题!”
他觉得自己这主意不错,既能解燃眉之急,又能讨好易中海。
谁知梁拉娣一听,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语气坚决地反对:
“不行!绝对不行! 何雨柱你脑子进水了?!一大爷一大妈是长辈! 咱们结婚第一天,就把四个拖油瓶……不是,把孩子塞人家家里去过夜?这像什么话?! 传出去让人家怎么说咱们?说咱们不懂事,把老人当免费保姆?这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