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被他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刚才的好心情被破坏了大半。他知道许大茂是在故意挤兑他,可对方说得有鼻子有眼,他又无从反驳,心里憋了一股火,又掺杂了一丝说不清的疑虑,只能气呼呼地瞪着许大茂。
许大茂成功打击了何雨柱的兴致,心满意足地跨上自行车,临走前还不忘再补一刀:“行啦傻柱!你也别灰心!刚开始嘛,慢慢来!多跟哥们儿学着点!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跟我交流交流哈哈哈……”说完,脚下一蹬,自行车窜了出去,留下一串嚣张的笑声。
可自打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出去没多久,脸色却变得惊人看。他觉得,何雨柱凭什么比自己厉害十来分钟,自己都没到十分钟的门槛。难道自己那方面真的不行?
可每一次,自己媳妇儿都好像是挺满足的呀。估计是梁拉娣是个寡妇的事儿,而且那个可以做肯定。是添油加醋了,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有十分钟。
许大茂。觉得这才是事实的真相,想到这里便也心安了许多,根本顾不得。是真是假,大不了之后再想方设法弄点东西补一补,没准就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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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修厂。
清晨的阳光透过医务室的玻璃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消毒水的气味依旧弥漫在空气中。丁秋楠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正坐在办公桌前,低头整理着前一天的病历记录,神情专注而清冷。
角落里的一张诊疗床上,崔大可半倚着墙坐着,那只肿得像发面馒头似的左脚架在垫高的枕头上。他嘴里不时发出“哎呦……哎呦……”的、带着明显夸张成分的呻吟声,眼睛却时不时地偷偷瞟向丁秋楠的方向。
丁秋楠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完全无视了那扰人的噪音。她对崔大可这个人实在没什么好感,昨天帮他处理伤口时,就感觉这人眼神飘忽,说话带着一股油滑和刻意的讨好,让她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总感觉有一种不怀好心的样子。
崔大可见丁秋楠不理他,心里有些着急。他昨天躺在病床上琢磨了一晚上,眼看自己留在厂里的希望渺茫,必须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而眼前这位丁医生,年轻漂亮,有正式工作,城里户口,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跳板”。虽然丁秋楠对他态度冷淡,但崔大可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自己肯下功夫,没有捂不热的石头。
总之梁拉娣那边他肯定是没戏了,厂子里又没有其他女同志愿意跟他结婚,这丁秋楠算是他最后一根稻草,要是不拼最后一把啊,崔大可,可真就是这么灰溜溜的回村子里了。
他清了清嗓子,脸上堆起自以为最真诚、最热情的笑容,朝着丁秋楠的方向提高了点音量:
“丁医生!早啊!您……您今天值班啊?真是辛苦您了!昨天多亏了您,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