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黑石具有记忆和自我修复的能力,但上面的法阵和魔法效果会消失。」古苔解释道,「我记得黑塔已经被拦腰打碎,就剩下半截。」
「哦。」安瑟了然。如果有人早些年得到庇护权杖,进来只能看到一座残塔。
「你说这里原来有很多人,但为什幺我只能传送两百人进来?」他追问道。
「我不清楚,但应该跟魔法印记有关,我进来的时候身上有魔法印记,之后被解除了,从此我再也没有出去过。」古苔打了个哈欠,一脸疲惫。
安瑟眼晴一亮,原来还能这幺玩。
庇护权杖的印记上限确实是200,这代表只有200人可以自由出入,其他人进去就无法离开,除非再分出一个印记给他。
「很好。」他笑得眯起眼睛,「古苔,你有什幺打算?」
「我想睡觉。」古苔又打了一个哈欠。
「呢,那你去睡觉吧。」安瑟挥挥手,「醒来后如果我不在,你就帮忙清理下环境,掩埋户骨,调整树木布局什幺的。」
「好啊。」古苔也不挪窝,双腿戳烂石板,插入泥土,双眼一闭,睡了过去,像是一棵长错位置的怪树。
安瑟眼角一跳,摇摇头,心里对古苔不再抱有什幺期望。
这性格——哎,被电影骗了,树人活得久,但不一定有多高的智慧吆。
他暗叹一声,先跑到河边清洗身体,然后踏着台阶,来到巍峨立的法师塔门口。
擡头望去,黑塔高耸入云,宛如巨璧撑天,气势恢宏。
人尚未进去,先怯三分。
大门半开着,安瑟侧身扫了一眼,内部一片狼藉,看不到窗户,但光线柔和,不显昏暗。
哒哒哒,他的硬底皮靴踩在石板上,声音清脆,绕过一扇门,眼前一下变得开阔,大厅层高超十米,凌乱不堪,家具装饰全都毁了,但依旧肃穆庄严。
前行几步,脚下是一层厚厚的灰,碰到的任何东西都会化成糜粉,几乎没有完整的东西。
这是什幺法术效果?
他站在大厅中央四处打量,眼角余光却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低头俯视着他。
他一个激灵,豁然转身。
「构装盾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