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衍笑道:“我这样的人在大唐属于方外之人,不受世俗约束,类似于你们婆罗门教里的修行者、仙人。”
段干礼听完大为惊讶,说道:“那您就是尊贵的婆罗门了。”
在婆罗门教制定的种姓制度里面,掌握祭祀的婆罗门是最高种姓,而这些人大多都是修行者,掌握着法术仙力,被称为祭祀、修行者、仙人。
所以段干礼听到庄衍的自比后才会如此震惊,但他却不敢动笔记录,只觉得这事儿有些荒唐。
段干礼思来想去,决定先跳过这个问题,又问道:“庄先生从东土大唐来到我吠陀国,是要做什么事情呢?”
庄衍笑道:“我云游至此,行医八方,见此地受病痛苦者众多,所以停留在此为众生治病。”
“那您也不该给这些贱民治病。”段干礼指着方才那个被庄衍治脚的达利特说道:“他们是不可触摸之人,灵魂与身体都是肮脏的,他们会污染了您的修行。”
庄衍淡淡地道:“我这里百无禁忌。”
段干礼见他这般言语,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大唐国在南瞻部洲,吠陀国在西牛贺洲,相隔何止百万里,风俗人情不同也是正常的。
“只要先生自觉合适就好。”段干礼说道:“不过根据我们吠陀国的法律,给贱民看病是要交税的。”
庄衍问道:“那我需要交多少税呢?”
段干礼道:“看一次病要交十文钱。”
庄衍直接取出一大块银锭,放在段干礼手中,然后问道:“这是一百两银子,能治多少贱民?”
段干礼只觉手中一沉,差点没有拿住,但在反应过来后不禁一脸狂喜,赶紧将那银锭抱在怀里说道:“先生愿意治多少就治多少。”
庄衍看他这个样子,便知道行医交税是假,借机敛财是真。
但他没有揭破,而是开口问道:“那我现在可以继续给这些贱民看病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先生随便看,下官不打扰了。”段干礼说完,直接抱着银锭离开了贫民窟。
与此同时,达尼城城主的儿子佴恢正在苦修,他的苦修方式十分特别,那就是每天用自己的法力诅咒一个贱民。
说起来可能十分荒唐,诅咒别人怎么能称为苦修呢?
然而这在婆罗门教却是十分合理的,因为那些贱民是‘不可接触之人’,高等种姓不会与他们有任何的接触,更不会为他们付出任何事物。
而佴恢每天消耗自己的法力来诅咒贱民,这种行为被他称之为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