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白狐狸口中流出一大股血液,随后气绝而亡。
陈昭见状冷笑一声,从腰间拔出割肉刀,当场剥了皮毛,一并装在身上背了回去。
从此以后,陈昭家里每天晚上都能听到狐狸的惨叫声,有时夜里还能看到一只眼睛泛着幽光的白色狐狸在家里乱跑,遇到人就嘶吼一声扑了过来。
陈昭倒是丝毫不惧,但他的妻儿却每天都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时间一长,陈昭的妻儿都生了病,吃了药也不见康复。
这一日陈昭准备去县城给妻儿看病,路上却遇到一个身穿青衣的道人,那道人一见陈昭便迎了上来。
「这位施主且慢。」那道人拦住了陈昭。
陈昭见状,连忙恭敬地行礼道:「先生有何指教?」
庄衍指着陈昭身后牛车上脸色苍白的女子和小孩问道:「他们是施主的妻儿?」
陈昭连忙点头说道:「正是。」
庄衍说道:「我见她们身上阴气极重,施主家中有鬼魂作祟。」
一听这话,那马车上的女子瞬间瞪大了眼睛,而陈昭先是一愣,随后连忙躬身一拜道:「先生所言极是,近来我家中常有鬼魂作祟,妻儿不得安宁,以至于生了大病,久不痊愈,我正要带她们去城中看病。」
庄衍笑着说道:「不必如此劳神,你妻儿之所以生病久不痊愈,是因为阴气入体,阳气消散,吃药是好不了的。」
听到这话,陈昭连忙下拜道:「敢请先生救我妻儿,陈昭愿奉上家中一切资财以酬谢先生。」
庄衍道:「你且带我去你家中,今夜我帮你收了那鬼魂,你妻儿病症自然就能好了。」
陈昭闻言,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妻子,陈昭妻子自然知道丈夫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于是她便点头说道:「既然先生有办法,那就让先生看看吧。」
陈昭点点头,于是邀请庄衍去到了自己家中,回家之后,陈昭马上给庄衍递水端茶,但庄衍却阻止了他,说道:「把你的手伸过来。」
陈昭问道:「哪只手?」
「都行。」庄衍笑道。
陈昭于是把自己的左手伸了过去,庄衍抓住陈昭左手,捏住他的中指,然后又朝旁边陈昭的妻儿说道:「你们两个到我面前来。」
于是陈昭的妻子带着儿子走了过来,不过短短三、五步路,母子二人却走的气喘吁吁,冷汗直冒。
接着庄衍目光在陈昭左手中指上扫了一眼,陈昭立刻发出『嘶』的一声,随后他的中指指端便迅速冒出一滴鲜血。
这鲜血阳气极重,庄衍捏着陈昭的中指,在他妻子和儿子眉心各点了一下。
只见母子眉心立刻出现了一道殷红的鲜血指印,也就在这一瞬间,母子二人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再也不似先前那般苍白。
陈昭看到后大为惊喜,也不顾指尖的疼痛,连忙朝庄衍道谢。
庄衍说道:「现在只是借你的阳气驱散你妻儿体内的阴气,但要彻底根绝,还需抓住那鬼魂。」
陈昭的妻子感觉身体暖洋洋的,轻松了许多,连忙起身道:「先生还没吃饭吧?我去给先生做饭。」
陈昭见妻子气色好转,便说道:「娘子,那日我打的鹿肉还有吗?做了给先生尝尝。」
「好。」陈妻应了一声,然后便去做饭了。
不久后饭菜做好,陈昭又取来自家酿的浊酒,对庄衍说道:「先生,今年我家粮食丰收,有些余粮,所以就让拙荆酿了些米酒,先生不妨尝一尝。」
庄衍笑道:「好。」
接着他又看到陈妻母子没有上桌,于是说道:「我乃方外之人,不受世俗礼仪约束,让尊夫人和令郎都上桌一起吃饭吧。」
听到这话,陈昭马上对妻子说道:「娘子,你就和孩子一起来吃吧。」
「嗯。」陈妻点了点头,然后便抱着儿子一起坐上了桌子吃饭。
很快酒足饭饱,庄衍对陈昭说道:「我先去房中打坐,晚上太阳下山后,那鬼魂便会出现,到时你只需护住妻儿,我自会收那鬼魂。」
陈昭连忙起身带庄衍去了偏房,庄衍盘膝坐上床榻,然后手结法印双目微闭入定去了。
陈昭轻手轻脚退出了偏房,关上房门后便坐自己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