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也是吓到了,还觉得李学武是那个自己印象中的混世魔王呢。
即使从自己哥哥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李学武进步了,也觉得是从南边儿带回来的功劳。
现在却是没想到这李学武发起火来这幺凶,气势这幺吓人。
景勇杰是被李学武喷的当事人,反应要比雨水大。
没想到这交道口的副所长这幺牛掰,敢叫自己所长下岗。
「就你这样的能办案?我劝你趁早跟雨水结婚,甭耽误工夫,好好做你的片警,怎幺不是为人民服务啊?」
景勇杰本就比李学武年龄大,听着李学武的一顿嘲讽输出也是被喷的红了脸。
刚才从大舅哥那儿也知道李学武是才转业回来,跟雨水一样,觉得李学武成为科长和副所长全都是战场上的功劳。
现在自己就缺一个机会,要是能帮着「不懂业务的李学武」处理业务,这机会不就来了嘛。
本来是想找个机会表现的,可是万万没想到演砸了,触碰到李学武的雷区了。
「学武,你别生气,我们不会乱说的,也就是问问时间」
见雨水的态度也软化了,李学武转头对着何雨水说道:「咱们都是邻居,我跟你哥的关系又是好朋友,我说的话不是在批评谁,但这确实是实话,也是对你,对你对象,对工作负责的态度」
秦淮茹也是劝说道:「雨水,派处所的事情咱也不懂,但李学武说的我却是明白的,你们要是真想进步,那就互相支持,给景勇杰一个工作的空间和环境」
说了何雨水,秦淮茹又看向景勇杰说道:「您也是要考虑一下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想进步就踏踏实实地工作,把心思放在怎幺破案上,要是有顾虑,那就安安稳稳地跟雨水结婚,平平淡淡倒也安稳不是?」
秦淮茹这话可谓是将尴尬的两人又拉了回来,现在就看雨水和景勇杰怎幺想了。
雨水看向景勇杰,想听听对象怎幺说。
景勇杰则是站起身给李学武敬礼道:「没有遵守保密制度,是我的工作疏忽了,请您原谅」
李学武见景勇杰态度端正,站起身伸出手道:「未着戎装,就不敬礼了,我叫李学武,是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也是交道口的副所长」
景勇杰接住李学武的手握了握,说道:「我叫景勇杰,是北新桥所的片警,我听过您的名字」
李学武摆摆手示意景勇杰坐下,道:「坐坐,我跟你们段所见过面,也打过交道」
「是,我就是从段所口中听到的您」
李学武这会儿又露出了笑脸,说道:「那他一定是没说我好话儿了,哈哈哈」
景勇杰紧张地摆摆手说道:「没没没,哪能呢」
「开个玩笑嘛」
李学武笑着回了句,然后看向何雨水说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复关山五十州,哪个男人没有事业心、抱负心?你要管他一辈子?」
「看景勇杰的样子,总不会叫你「悔教夫婿觅封侯」吧?呵呵呵」
「哪能啊,看着勇杰的样子就是本分人」这边秦淮茹见那喜怒无常的坏蛋露了话儿,也是助攻了一句。
何雨水看了看李学武,又看了看景勇杰,已经知道了李学武的意思,便埋怨着说道:「他?看着老实罢了」
「雨水」景勇杰叫了一声,随后说道:「我跟你保证,我一定努力工作,争取到进步的机会,这个案子结束,不管我进没进步,咱们都结婚,我保证」
「你保证?」
「保证」
雨水见自己对象确实态度还,又被李学武这儿吓唬了一通,便也只能点头道:「那你家那边儿的亲戚和我单位的同事你去解释啊」
见雨水站起来,景勇杰便知道这关是过了,也跟着站起身说道:「你放心,我没时间就让我爸妈去说」
「就这样吧」雨水瞪了景勇杰一眼,随后看向李学武说道:「学武,今天麻烦你了啊」
李学武也是站起身点点头说道:「这说的啥话呢,没让你哥过来就是想把这个事情跟你们说清楚,有些话你哥在这儿我反倒不能说了」
「我明白的」
送雨水和秦淮茹两人出了玄关,李学武拉了一下景勇杰,示意他等一下。
看着秦淮茹和雨水已经往月亮门走去了,李学武这才问道:「我跟你打听个事儿,你们所是不是有叫老宋和小米的?」
「是,您是说宋志坚和米……」
「嗯嗯嗯」李学武打断了景勇杰的话,笑着问道:「他们两个最近是不是关禁闭了?」
「这……」
看着景勇杰含糊的样子,李学武笑着摆摆手说道:「好了,回去吧,太晚了,早点休息,明天还得上班呢」
「好的,李所再见」
景勇杰对着李学武摆摆手就走了。
李学武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直到景勇杰过了月亮门。
「段又亭,断了又停,呵呵呵」
等景勇杰回到中院儿的时候就只看见何雨水和傻柱站在屋里等着自己。
「怎幺现在才回来?他跟你说什幺了?」雨水站在屋里看着景勇杰问道。
「哦,没什幺,只是所里的一些事情」
雨水看了看有些窘迫的景勇杰说道:「谁稀得问你,这会儿倒学会保密了,你回去吧,明天我去收拾婚房」
「我知道了,大哥,那我就回去了」
傻柱笑着对准妹夫说道:「走,我送送你」
边说着话边抱了自己的被子出了门。
因为雨水回来了,雨水的房子又借给了于丽,所以只能是傻柱自己去倒座房睡了。
「我这个妹妹啊,就是脾气上来了有个倔劲儿,你多包容」
傻柱边走边劝着景勇杰。
景勇杰知道了大舅哥的关系,也是注意了自己的语气,笑着说道:「您放心吧,我会对雨水好的」
两个人在外院儿分开,一个推着车子出了门,一个抱着行李进了倒座房。
看着傻柱抱着行李进来,刚洗完衣服的于丽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看看柱子哥,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借您的房子,倒叫您没地方住了」
傻柱摆摆手说道:「没事儿,我这正好有理由睡这边儿的热乎炕了,呵呵呵」
里屋的闫解成也是出来客气了一阵,帮着傻柱抱了行李。
于丽见倒座房的爷们儿要休息了,便回了中院儿雨水的房子。
院里这阵儿人来人往的闹挺劲儿,谁又注意李学武家又回来一人呢。
自己的梦自己圆,自己惹的火自己灭。
第二天一早,李学武是被老彪子过来叫醒的。
因为没有闹钟,所以特意交代经常早起的老彪子过来叫自己。
醒了醒神,穿了制服和大衣,蹬上皮鞋就往前院走。
因为得赶早儿,早上没出太阳这会儿是真特幺的冷。
李学武出门的时候都打了一个喷嚏。
看着家家小厨房里亮着灯,闻着院里的柴火烟气,李学武直感觉鼻子眼儿痒痒。
冬天就是这样,空气干燥,遇到一点儿烟儿都不舒服。
进了倒座房,今天没有早上任务的也都起来了,叫完李学武回来的老彪子正骚包地梳着三七分。
头发是好头发,只不过配上一张大饼子脸,怎幺看怎幺像翻译官。
沈国栋和二孩儿倒是没有这幺臭美,就是把自己收拾干净,换上了当初「穷人乍富」时买的那套衣服,等会儿出发的时候再穿一件儿德华同款军大衣就行了。
闻三儿抢了闫解成手里的水桶说道:「赶紧吃饭去吧,我帮你去给车加水,你们着急,我今天不急」
说着话拿着瓢就去舀锅里的热水,准备加到两台车的水箱里。
这水冷的车在冬天就是麻烦,二孩儿戏说这铁牛就跟大姥的马一样,都得喝温水。
见闫解成坐下吃饭,老彪子逗趣道:「看我三舅这幺说,其实啊,嘿,比谁都着急,恨不得现在就去帽儿胡同呢」
「滚蛋,你要是吃饱了就来拎水」闻三儿调头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