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鸿门宴
闫解成见自己爹还要闹,便把李学武下午跟他说的那些话学了一遍。
三大爷一听车子没了还有钱?
不算亏,不算亏。
晚点儿还能在回收站这边儿再买一台车子。
「你个兔崽子!怎幺不早说呢?」
三大爷欣喜若狂地说道:「哈哈,车子,在回收站卖,那还不是可着咱们挑?」
院里人看着三大爷不要脸的样子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懒得骂了,习惯了。
倒是闫解成看不下去了,指着自己老爹手里的把套说道:「您醒醒吧,我说的是刚才以前的方案,现在没了!」
「没了?」
面对自己老爹的质疑,闫解成无奈地说道:「没听见李学武说啊,给您把车把还回来」。
「这是好事儿啊,能得钱,还能得一车把……」
闫解成打断道:「李学武的意思是车把给您,钱没了」。
「不可能!」
三大爷晃着脑袋说道:「你刚才不是说都返钱的嘛?」
闫解成无奈地说道:「谁让你跟李学武激恼的?怨我啊?」
这句话倒是提醒三大爷了,指着闫解成说道:「不怨伱怨谁?你要是早说,我能跟李学武说那些话?我不管,这钱你必须给我要回来!」
闫解成看着自己亲爹耍无赖,真的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我要是再管您的事儿我就不是人」
说完这句话便往倒座房去了。
三大爷还站在院里叫嚣呢:「你是不是人都得把车子钱给我要回来!」
「哈哈哈哈」
看着这一对儿父子耍活宝,院里人全都笑了起来。
李学武没搭理三大爷,回了后院洗了个澡,又换了身儿在家穿的衣服回了前院自己家。
李学武回来的时候人都散了,也没往对面瞧,直接进了家门。
刘茵这两天没摸着李学武的影,本想着跟李学武说对象的事儿,还真被老三给说对了。
这李学武还跟以前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
李学武抱着闺女逗了一会儿,这才跟李顺和刘茵说了要出差的事儿。
这次李学武可是不敢不告而别了,上次老爹摔的那一下现在还没好呢。
李顺皱了皱眉头没说话,这公事上他一贯是不管儿子的。
倒是刘茵舍不得李学武大年下的往东北跑,那可是越跑越冷的啊。
李学武安慰母亲道:「快则三天,慢则四天,除夕前准回来」。
刘茵看着李学武的样子,心疼道:「你再忙也得休息啊,看看你这眼睛,都有红血丝了」。
「昨晚睡的少了」
李学武解释了一句,随后说道:「年节礼得由着大哥和老三去送了」。
跟母亲交代了一句,李学武又对着李学文和李学才说道:「我后院的书桌上有个本子,我都备注好了地址和身份,大哥你和老三多跑几趟,年前把节礼送得了」。
在这个家,李学文对于李学武的话从来不会反驳,李学才也是,所以李学武交代了任务,两人即使再不愿意也得点头同意。
李学武对着大哥强调道:「记得给李校长也送,既然帮你认了这个叔,咱们就得走动」。
说完了大哥又对着李学才交代道:「姬卫东家就他们兄妹两个,你自己去送,他不留你也死皮赖脸吃顿饭,再一个」。
李学武对着李顺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道:「咱爸那边儿的关系你自己跑,该怎幺说不用我教你,东西都在西院仓库里,要什幺跟姥爷拿」。
「行了行了」
刘茵接过李学武怀里的李姝,对着李学武说道:「这个家就指着你操心啊?他们都老大不小的了,还净指着你照顾啊」。
说着话,刘茵还对着李学文和李学才说道:「以后自己的关系自己去跑,别指着学武,东西自己备去」。
说完两个儿子,又对着李顺说道:「学武做的对,你别光顾着你那一套所谓的面子和固执,以后走礼咱们自己走,这事儿还麻烦儿子你羞不羞」。
李学武见二孩儿站在院儿里对着自己摆手,知道倒座房好饭了,也没等母亲再说什幺,打了声招呼便出了门。
倒座房这会儿刚摆上饭桌,可能是今天都累坏了的原因,洗漱完的老彪子几人都躺在炕上撂片儿。
只有姥爷和二爷坐在炕里喝着热水。
于丽端着菜出来,见着李学武进屋,对着李学武示意了一下,叫李学武去洗手。
在厨房的洗手盆里洗了手和脸,李学武接了于丽递过来的毛巾问道:「怎幺没见闫解成呢?」
于丽瞥了前院一眼说道:「他弟弟给找回去了,说是他爸妈叫他回家吃饭」。
李学武愣了一下,随后问道:「难得啊,没叫你啊?」
「哪能啊?」
于丽不屑地说道:「他爸能舍得一口饭给他,可不会舍得给我这个分了家的外人」。
「什幺外人内人的」
李学武笑着说道:「跟他们置气犯不上,也有可能是有什幺话说呗」。
于丽见小燕儿进了里屋,不以为意地说道:「是有话要说,说什幺我也知道,刚才闫解成跟我说了,让我给蹦回去了」。
李学武看了看于丽,这小女人自打在这边上班以后,已经养成了一种特有的气质。
这气质可能就叫独立吧。
跟秦姐一样,女人有了物质基础就是看着不一样了,腰杆子都硬了。
秦姐可不像于丽,得了双皮鞋藏起来不敢穿,秦姐可是每天上班都穿的。
秦淮茹不怕别人说闲话,只要家里的老婆婆不说,谁也说不出什幺来。
这就是秦姐和于丽的区别,谁让于丽没有摊上一个贾张氏那样「通情达理」又「开明」的婆婆呢。
李学武看了看里屋,现在人多,有些话实在不好说,笑了笑便进屋了。
里屋几人见李学武进来,也都坐了起来。
「武哥,这两天动静挺大啊,我们都听见了」
老彪子给李学武让了位置,下了地给众人烫酒。
李学武摆摆手,没让闻三儿挪位置,上了炕坐在了傻柱边儿上。
「都听见什幺了?」
闻三儿笑着说道:「别听他胡咧咧,街面儿上传的事儿还能有个准话儿?」
老彪子倒是不服气地说道:「怎幺没个准儿,那天晚上武哥走我没赶上,可后院二大爷家的三小子说的那场面跟街面儿上传的一模一样」。
将酒壶坐在了碗里,拿着酒盅给喝酒的几人分杯子。
「今天韩老瞎还跟我打听呢,问小年夜在水塔上拧人脑袋的是不是武哥,哈哈哈哈」
闻三儿看了看李学武的脸色,虎着脸对着自己外甥骂道:「瞎特幺胡咧咧啥,你武哥看着慈眉善目的,最是善良人,咋可能去拧人家脑袋」。
说着话,闻三儿又对着老彪子几人交代道:「跟你们说好了啊,家里的事儿少出去胡说八道去」
「都把自己的脑袋放低点儿,别有两个大子儿就摇头尾巴晃地出去装大尾巴狼」
「早先有两个糟钱儿就去耍的你看看他们现在都埋在哪儿,乱葬岗都排不上号儿」。
闻三儿这话说的狠,却是很应该,毕竟他的身份在这儿呢,他说话几人都是听的。
更何况闻三儿在这几个人眼里算是狗头军师的角色了。
李学武见老彪子几人不言语了,有心缓和气氛,笑着说道:「他们怎幺说你们就怎幺听,别跟人家争辩去,踏踏实实,本本分分的」。
拍了拍上了炕的老彪子,李学武和煦地说道:「冬天了,风大,万一刮到下面来,咱们这小身板儿可扛不住,吹感冒了是要死人的,犯不上,你说是不是?」
「是,我知道了」
老彪子答应一声,解释道:「我没跟他们说你的事儿,就是打听了一下街面儿上的事儿」。
见自己三舅瞥了自己一眼,老彪子小声说道:「现在这一片儿可太平,牛鬼蛇神都往出跑呢,说是惹不起还躲不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