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井边的时候看了看刘光福和闫解放,不知这俩人跟这儿玩儿啥呢。
但见打水的人都不是一副好笑儿,也知道这俩人没好事儿。
进到前院儿,李顺刚打三大爷家出来,正好跟出来的何雨水走了个对脸儿。
「早,李叔」
「哎,雨水早」
李顺背着药箱子正往家走,见雨水说话便也应了一声。
「三大爷这是又不好了?」
「嗯」
李顺给人瞧病从来不会泄露患者的隐私,这是祖辈传下来的规矩。
不过何雨水就是这个院儿里住着的,见她上赶着问了,也就没大在意。
看见何雨水了,李顺还是叮嘱了一句话。
「劝劝柱子,可别跟他三大爷来劲」
说着话还皱着眉头轻声叮嘱道:「万一碰到你哥手里,等着闹吧~唉~」
「知道了,叔」
雨水很是认真地应了:「我这就找我哥去」。
这边正说着话,闻三儿打门口进来了。
好几天没露面儿,闻三儿也是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
「大哥早」
闻三儿先是客气地跟李顺招呼了一声,随即扶着后腰跟李顺说道:「赶巧了,您给我瞧瞧,好几天没下来炕」。
「家来」
李顺哪里猜不到闻三儿话里的意思,背着药箱子便先回了家。
闻三儿跟雨水点了点头,错过身子,跟着李顺进了屋。
李顺也没太在意,刚才闻三儿进来的时候他瞧见了,腿脚儿没毛病。
可这一搭上脉却是皱了一下眉头。
这可给闻三儿吓了一跳,他就是做做样子,可别是真有毛病啊。
李顺皱着眉头看了闻三儿一眼,又号了他另一只手的脉。
等号完了脉象又检查了闻三儿的腰。
「着急要孩子?」
「啊?」
听见李顺的话闻三儿就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没…没呀,没着急,还没想呢」
「注意节制」
李顺点了点闻三儿的腰子,道:「年轻可不是本钱,挥霍无度小心落病根儿」。
「啊~……」
闻三儿愣住了,心里也吓了一跳。
这……这算不算工伤?
「大哥,您这儿有没有啥能补补的?」
「没事儿,节制了就好了,你年轻,补多了反而不好」
李顺没大在意,只是下了医嘱。
「大哥,这……」
闻三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要是补补呢,轻微补补」
李顺看了看闻三儿,都是男人,当然知道这是啥意思。
「等会儿」
李顺拎着药箱子就往南屋走,等放下了药箱子就去柜子里拿自己的药酒。
可打开柜门却是发现少了一瓶。
「孩子他妈!」
「哎!」
刘茵正跟灶台边上添火呢,听见李顺叫便站起身进了南屋。
「咋地了?」
「柜子里少了瓶药酒」
「不知道啊,没人动啊」
刘茵往柜子里看了看,问道:「是不是老三用了?」
「不可能」
李顺皱着眉头点了点泡着药酒的那个大药缸,示意刘茵了一下。
刘茵转头一看却也是跟着皱起了眉头。
倒不是心疼这药酒,而是这中药是药三分毒,尤其是这大补之物,弄不好要出问题的。
「好像~」
刘茵想起来了,转过头看着李顺说道:「好像老二走的时候拿了一瓶酒,我当时抱着孩子没大注意」。
「这混小子!」
李顺急了,那瓶酒要是直接喝了,还不得把儿子喝死了。
说着话就要出门去后院打电话。
刘茵追着说道:「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也懂药理,看见酒液颜噻儿还不知道不对?」
「他懂个屁!」
李顺难得地爆了粗口,都没顾得上闻三儿,推开门就出去了。
人走了,话从门外飘了进来。
「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主儿」
闻三儿眨了眨眼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儿呢。
刘茵也听见了李顺的话,走回到里屋给闻三儿配了药酒。
等走出来递给闻三儿的时候解释道:「学武拿了你李哥还没兑出来的药酒走了,你李哥怕出事儿,追电话去了」。
「哦~呵呵呵」
闻三儿这会儿也是无语地笑了笑。
那小子身体嘎嘎地,拿这酒肯定不会自己喝,说不上祸害了谁去。
可这话不能当着李学武的父母说,儿子都是自己的好嘛。
知道李学武没事儿就行了,闻三儿拎着一小瓶药酒也没说给钱的话,笑着跟刘茵道了谢便出门去了。
进了倒座房,看见「病愈归来」的闻三儿,大家伙儿都撂下饭碗,起身跟闻三儿道恭喜。
闻三儿也是拱拱手,笑呵呵地说了客套话儿。
这里也就老彪子知道点儿东西,其他人有心的也不知道咋回事儿。
待看见傻柱头发剔没了,脑袋上还包着纱布,闻三儿开玩笑道:「呦,爷们儿,这是咋地了,还有能在你头上开口儿的主儿呢?」
「嗨,别提了!」
嘴上说是这幺说,傻柱的脸上倒是笑嘻嘻的模样。
「东直门放炮崩的~」
「嚯~~~!」
闻三儿竖起一大拇哥,对着傻柱恭维道:「感情儿你练的这是铁头功啊!」
「哈哈哈~」
吃饭的众人笑不活了,二孩儿咬在嘴里的窝窝头都掉出来了。
傻柱则是人来疯似的笑道:「这也就是没赶上,要是早年间,咱这工夫,怎幺也得混个敢死队长!」
「柱儿哥这牛哔吹一宿了~」
老彪子笑着说道:「就是拆城墙雷管崩出来一个小土渣,赶倒霉正好砸柱儿哥脑袋上了」。
「可不是啊!」
傻柱比比划划地说道:「那是土渣嘛,那块头儿都有城门砖大了!」
「吹吧你!」
沈国栋笑着说道:「城门砖那幺大,不用说从天上掉下来,就是拿手砸也不是这个效果,这个我敢给你保证」。
「额~反正那块头儿不小!」
傻柱可没办法跟这几个小子犟,要说板儿砖砸人,这几个小子都是有经验的主儿。
在餐桌一众人的注视下,傻柱仍强调着那土块儿的大小。
何雨水愁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哥哥啥时候能长大啊。
跟着李学武他们玩儿就已经把心玩儿野了,现在这边又添了十五六的半大小子,她哥越活越年轻了。
刚才劝了一阵儿,可这边人多,她得给她哥留面子呢,不敢深了说。
就这还让她哥给顶了一下,言说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让人笑话吧。
还是大姥和二爷开了口,言说了前院儿三大爷的病情,又说了他们家人的德行。
说明白了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傻柱这才听了话,言说以后会注意了。
那会儿情绪还有些低落呢,可这会儿闻三儿一逗,又没心没肺地开始笑了。
傻柱就是这幺个人,要是精明了还是傻柱嘛。
从倒座房里嘻嘻哈哈地出来,走出院门正好瞧见秦淮茹推着车子出来。
两人也是好几天没说话了,一个是秦京茹的事儿,一个是秦淮茹现在骑车子上下班,也走不到一块儿去。
「秦姐,不生我气了吧?」
「起开你,大早上的,闲的啊!」
傻柱这会儿却是直接坐在了秦淮茹的后车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