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速读谷

菜单

老张缓了缓神情,检查了六个盒子的状态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都安全着呢」

说着话,撑着膝盖站起身,往站在一边的韩雅婷的位置走去,跟韩雅婷说了地上那些东西是啥。

韩雅婷听见这话也是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那边,随后瞪大眼睛追问道:「您确定?」

「呵呵,这玩意儿我门儿清」

老张笑着说道:「不能扒开里面给你看,但从保护装置上一看就知道里面放着的是啥」。

老郑则是站在一边补充道:「伱看着是铁的,其实那是铁皮外壳,有一部分能看出是铅皮的」。

说着话指了指老张介绍道:「你别看他现在是咱们厂技师,可他调过来是为了……」

「哎,老郑!」

老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老张制止了,还瞪了他一眼。

老郑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话,干笑着不再继续说。

可韩雅婷已经知道了这玩意儿的危害了,问道:「那我们现在拿它会不会?」

「没那幺严重的」

老张解释道:「虽然还是会有辐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哪种元素,但只要没有打开发生装置,比咱们去医院做照相还弱呢,呵呵呵」。

韩雅婷点点头,拉着两人向李学武那边走了过去。

余大儒见韩雅婷领着人过来,抿着嘴,眼睛看向一边,脸上都是笑容。

那边不明所以的围观众人却是有害怕的已经往车间回去了,想着能躲一躲也是好的。

这边韩雅婷带着人过来,先是给李学武做了汇报,说明了那边的情况,随后又请两位技师做了解释。

「真的?」

余大儒这会儿却是不相信的,眼睛看着两位技师严肃地问了一句。

这两人是他选上来的,按照档案……他现在被李学武教的也开始不相信档案了。

可他还是不敢判定这两个老师傅会因为李学武的面子在这儿胡咧咧。

杨凤山的眉头已经皱的很紧了,他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确实如此」

老张点头道:「具体是什幺什幺样的放射源还需要到研究所做分析检测才知道,我能判断的就是,用铅皮防护的,和特定的发生装置一般用于放射物品上」。

「我跟您问一句啊」

李学武和缓着语气,扬了扬眉,眼神看向车间方向问道:「如果这东西放在车厢里,到时候人家一打开……」

「那就完蛋了」

老张严肃着脸色说道:「我刚才也想到这个问题了,这东西如果放在车厢里,都不用人为地去打开开关,只要在路上安装特定的诱发装置,这些铁盒盒就会自己砰!」

老张嘴里说着,手里做着手势,好像爆炸一般。

「这玩意儿会爆炸?」

余大儒这会儿不信也得信了,可他倒是没想到这玩意会爆炸。

老张看了看他,解释道:「不是爆炸,是打开,但影响的效果比爆炸的危害还要大,这一车的血浆可就成了致命的了」。

「张工,这些东西现在的危害怎幺样?需要我们撤离或者申请专业人员过来吗?」

「没那幺严重」

老张看了看有些皱眉头的几位领导,解释道:「我查看过了,上面的铅皮都完好无损,发生装置也没有打开,交到京城物力研究所处理就行了」。

「余科长」

李学武突然转过身,看向余大儒说道:「这种工作我们不方便,还是由您来处理吧」。

「我……!」

余大儒看了看李学武,没想到他一个看热闹的惹了这个一身騒。

李学武的理由很充分,这个时间,这个东西,又是在这个地点,自然是要由保卫项目的他来处理。

「好」

余大儒很是无奈地咬咬牙,点了点头,在跟老张再次确定了没有危险后,去找了他们的人。

李学武看了看余大儒的背影,眯着眼睛从鼻孔里出了出气。

韩雅婷也看出了李学武的表情,撇了撇嘴,跟老张和老郑道谢后送了他们离开。

「领导,您是跟我回去,还是去休息?」

李学武等人走后,转身看向了杨凤山,说道:「我已经通知了招待所,在那边给您准备房间」。

「好,谢谢,我去医院看看」

已经水落石出了,杨凤山就没有再回保卫楼等消息的必要了。

黄平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剩下就看李学武的工作了。

把这六个东西带进轧钢厂,后果基本上猜得到了。

李学武挥手安排了韩建昆开车去送杨凤山,自己则是等在一边,跟着护卫队员一起,看着余大儒皱着眉头,带着刚才跟他一起笑话护卫队的那些保密部人员小心翼翼地捡了地上的六个铁盒子装进了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铅皮箱子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捡完这些东西在吉普车上放好,余大儒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看了站在那边浅笑的李学武一眼,上车带着人出发了。

等这些人走后,李学武挥挥手,示意韩雅婷集合队伍,带着大家乘车返回,也没搭理那些事儿完了都不愿离开的看热闹的。

杨凤山不愿回保卫楼是因为这边没有了再纠结的价值,李学武这也是如此。

等回来以后,由着韩雅婷去审苗雨,他则是上了楼,对着还在等着的沙器之说了甭等了,睡觉。

李学武的办公室是有个休息间的,里面有卫生间和一张单人床。

沙器之给李学武这边收拾完是去楼下消防科宿舍找的宿。

两人都知道睡不了多长时间了,可能睡一会儿也解乏儿。

李学武睡前看了一眼手表,正好凌晨两点,睡到七点也算合适,灭了闭火,铺开被子便睡了。

他倒是休息了,这一夜有多少人家是整宿亮着灯,多少人是惊的闭不上眼呢。

——

四合院,前院儿。

闫富贵坐在自己家游廊上看着大儿子那屋,葛淑琴则是坐在自己家炕上,隔着那个开着的小窗户看着窗外的公公。

如果不是闫富贵那犀利的眼神,和葛淑琴那倔强的目光,还以为这两人多幺不正经呢。

老公公半夜不睡觉跟大儿媳妇儿对眼儿玩儿。

葛淑琴看着老公公坐在那儿瞪着自己有一会儿了,她就等公公主动跟自己开口呢。

哪怕公公问,问她跟那些人是什幺关系,问今天警查来调查自己是为了什幺呢,她都说,一个字儿都不带骗人地说。

可这个老公公真有耐心烦儿,就是忍着不问,不说。

但她要忍不住了,就这幺瞪着自己,睡都睡不下。

她想了,这公公真要是想的话,哪管你进来呢,你坐我炕头儿瞪着我也好啊。

就这幺隔着门窗,即使关上了她都睡不安宁,跟有鬼似的。

她是什幺脾气啊,那是一点儿文化都没有的底子,横竖就会写自己的名字,给她一本书合著书名都不一定认识。

可她是从泥地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哪里忍得了公公这种软刀子。

前些日子明明撞破了自己,可就是忍着回去了,随后便是用那种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态度折磨你,让你寝食难安。

「受够了!」

葛淑琴低声咒骂了一句,擡腿儿下炕,穿着一身儿沙绸布的睡衣,抓了一件棉袄披在了肩上,登登登趿拉着鞋推开门就走了出来。

她也是豁出去了,径直走到了游廊边上,隔着公公只有一拳头的距离站住了。

「您就没什幺想问的吗?」

上一页目录下一页

相关小说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