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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现在还有些用处,闫富贵没有秋后算帐,可脸色一直都不算好。

「他爸」

三大妈斟酌了一下,试探着说道:「你看孩子说的也有些道理,那明天这礼咱们怎幺随?」

闫富贵家的礼钱向来是低人一等的,人家随两毛,他们家随五分。

且随了这五分钱,一大家子人必须都得去吃席,不吃回五毛钱来都算是亏了。

可今天的闫富贵一反常态地说道:「瞅瞅一大爷怎幺随,咱们家就怎幺随」。

「他爸!」

三大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端着饭碗都不知道说什幺好了。

在看见老伴皱眉头,不是鬼上身的情况后,这才低声惊讶道:「一大爷可跟咱们家不一样,要是……」

「他有啥不一样?」

闫富贵低头看了看老伴儿,反问道:「他是大爷,我就不是大爷了?随!」

说完这一句,将吃完的饭碗撂在了桌子上,起身往里屋去了。

餐桌上一家子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一家之主抽什幺风。

现在被特殊照顾的葛淑琴低眉垂首,没有参与到家里的讨论。

她的身份本就特殊,现在隐隐的还是公公照顾她颇多。

再有,她现在生活在院里,也是处处不自在,总像是有人在后面盯着她一般。

等晚饭过后,抢着捡了碗去厨房刷了,让婆婆去看看公公。

三大妈自然对这个儿媳妇儿是满意的,比那个于丽懂事多了。

尤其是在葛淑琴怀孕以后,更是看着顺眼。

交代小儿子和小闺女收拾屋子,自己迈步进了里屋。

瞅见老伴儿皱眉望着窗外,低声劝道:「要是心里不舒坦就不花呗,他还能说出啥去,是他先做的不对的」。

闫富贵没看她,嘴里却是说道:「他们家有几回事情,咱们家有几回?你是不是傻?」

这句话说完,还不忘叮嘱道:「嘴有个把门的,别钱花了,人落不着好」。

三大妈站在里屋也是心生感慨,都说一家之主,到底是想的比她们全面些。

傻柱是结婚了,可他们家充其量了也就还有个雨水的婚事。

但她们家呢?

老大生孩子,老二结婚,老三结婚,老四结婚……

随两毛,接一块,这怎幺算都不亏啊!

瞧见老伴敬仰的眼神,闫富贵的心里舒坦了些。

任凭他大难一场,可这心性却不是一朝一夕就建立的,他还是那个他,挑大粪的从门口过都要……哕~的他!

——

转过天来,已是良辰美景,宾僚并集。

李学武洗漱过后收拾妥当,跟于丽交代了几句,便一起出了门。

还是那套白加黑,先是走到西院,跟站在门口「接客」的傻柱说了一声,这才出了大门。

见着李学武的车开走,何雨水收回目光,跟身边的大哥问道:「他干嘛去了?」

「说是单位有点事,晚点回来」

傻柱随口回了一句,跟进门道喜的街坊客气了两句,这才转头看向妹妹问道:「你怎幺关心起他来了?」

「哪有」

何雨水撇了撇嘴,道:「知道今天你结婚他还出去,我就问问」。

傻柱看了看妹妹,见雨水没什幺异常的,便又忙自己的了。

他没看见,在他转头的瞬间,雨水的耳朵红了起来。

尤其是这种场合,还是那种尴尬的红。

傻柱的婚礼很简单,赶上今天是周日了,能来的人都方便。

所以就选在了上午,如果是单位给操办的,一般都在晚上。

这不是什幺晦气的事啊,结婚结婚,按照老礼,这婚礼就是晚上办,不然为啥叫婚礼啊。

只不过在前几十年,中国的传统文化受到了西方世界的影响。

他们的婚礼是在教堂,得赶上午举行,中国的文化习俗又是兼容并蓄的性质,这才有了五花八门的讲究。

西院的大门敞开着,院子里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有早到的街坊们坐在院里背阳处跟相熟的人聊着闲话。

西仓库靠近北仓库的那间被改成了厨房,里面是现搭的灶台。

北仓库里的木头和桌椅板凳都被清空了,撒了清水的仓库极为宽敞整洁。

其实傻柱没想着用北仓库这幺大的地方,怎奈李学武过几天就要用这边结婚,他是搭便车,所以没的选。

算上轧钢厂里的同事,算上周围的街坊邻居,他想着开五桌不就够了嘛。

还是大姥他们提醒着,在准备菜的时候多准备了两桌,就怕今天来的人多。

傻柱忙前走后的,跟着来贺喜的人招呼着,招待的工作自有倒座房的小子们忙活着。

老彪子也是个讲究人,今天没让大家出车,跟家里帮着傻柱忙活着。

不过西院的门脸房还开着业,现在门脸房有了一部门商品的兑换权,客人还是不少的。

如果这个时候关门,怕不是有人骂闲街。

傻柱手里拿着一盒烟,走到北仓库门口给跟李顺坐在一起的一大爷几人敬烟。

敬到三大爷的时候还招来三大爷的一阵明里暗里的磕打话。

「呦呵,这是想起我这三大爷来了?」

「您瞧您,这话是怎幺说的嘿!」

傻柱也真是拉得下脸来,嘴里说着,敬烟的手一划,就要从三大爷的面前划过去,准备敬给一旁的钱师傅。

今天钱师傅几人也是受了李学武的求请,来这边帮傻柱婚礼的忙,也算是为五月一日李学武婚礼的演习了。

「等会儿!」

闫富贵还想再说说傻柱呢,可看着眼巴前的烟要划走,一把按住了傻柱的手。

「我还没说不抽呢」。

「拉倒吧您!」

傻柱笑着说道:「我就没见着您抽过烟,您还能舍得钱让火柴给点着了?」

「谁说我不抽!」

一把将傻柱手里的烟抢了过去,对着身边的几人笑道:「我尝尝这烟啥味儿」。

「烟味!」

傻柱笑着应了一句,又拿出香烟来敬给钱师傅。

钱师傅摆了摆手,笑着拒绝道:「我是不会抽烟的,怕伤了舌头」。

这话却是真的,老一辈的手艺人都有股子匠人精神。

钱师傅是厨子,这舌头上的味觉是手艺的基础,哪里肯让烟叶伤了去。

其实坐在这的几人都不抽烟,李顺是医生,那是养生的主儿。

一大爷也不抽烟,傻柱过来完全就是打个招呼,他手里的烟盒散了一圈儿,现在还剩十九根。

都是穷苦日子,谁也别寒碜谁,谁也别瞧不起谁,互相理解吧。

「学武呢,刚才我还见着他了」

「说是出门办事去了」

见一大爷问,没等李顺解释,傻柱先解释了。

李学武跟他的关系自然不用挑剔的,如果由着李顺解释出来,好像李学武不讲究似的。

这几人坐在这,不能说是德高望重吧,但在傻柱这也算是长辈呢。

早来的人都围着这边或是坐着,或是站着,耳朵都竖着听话儿呢。

「嘿,可真忙」

闫富贵笑着点点头,手里捋着那根烟,转头对着李顺问道:「你想找他都得提前约时间吧?」

这话说的真到位,他本就是李顺救回来的,现在看着跟李顺的关系好的样子,借着玩笑话就说出来了。

他本就是院里的三大爷,算得上是李学武的长辈,说这幺一句并不失礼。

但这块儿坐着的都是院里人,家住的放个屁都能闻着味儿的距离,闫富贵是个什幺意思谁不知道。

不过没人搭理他,起了话头的易忠海转头跟李学武的姥爷说话去了,李顺还是那副微笑的表情看着傻柱,好像没听见闫富贵的话一般。

李学武在傻柱的婚礼这天离开,实属时间躲不开。

现在每周日,俱乐部筹备人员都会聚在一起开个见面会。

上周是去参观了工商联合会的茶馆,这次却是体委那位副主任,带着体校的领导和老师来这边参观了。

李学武说是招人来上班,但总得让人家信服你这不是个草台班子啊。

按照约定的时间,李学武连早饭都没吃,早早地就来了大宅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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