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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任,我……实在是羞愧难当啊我」

程开元被扶着坐在了椅子上,声音悲切地说道:「我是没想到,会被如此对待,甚至是……」

「开元同志啊,还是要向前看的,都过去了」

李怀德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一时激动,心情我们都理解,我也很困惑」。

他擡手指了指李学武说道:「李副主任突然通知我,说你失去联系了,我是急的呦」。

「谢谢,谢谢学武同志」

程开元目露感激地看着李学武点了点头,说道:「昨晚是要跟大家道谢的,可我这身体……」

「程副主任,您这话就外道了,咱们是一个集体,是团结的集体」

房间里只有三人了,所以李学武做起了服务工作。

秘书早就准备好的三杯茶,他拿了些水果放在了茶几上。

「我在跟李主任汇报的时候也在说起这件事的矛盾,更是我们去找上面了解和处理的出发点」

李学武剥开橘子分了两半放在了他们中间,微微摇头道:「实在是形势有些复杂,光是找到您的去处就花费了很长时间」。

他这是在交代为什幺半夜了才去接的人,当然是要由他来交代,总不能是李怀德说这句话,那不成了要人情了嘛。

「景副主任查的厂里漏洞,薛副主任查的纪监关系,我问了市里,李主任问的上面」

李学武例数了个遍,感慨道:「最后到底是李主任的关系找到了您的所在,只简单碰了个头,我们便往一机部赶」。

「杜领导也是很为难的,不过并没有拒绝我们,关于这一点,我还是得说句公道话,是吧李主任?」

「嗯,还是能看出一些问题的,关于这件事,杜主任的态度上就很模糊」

李怀德沉吟了一下说道:「很显然他是知道些什幺的,但不方便直接说出口,更不方便针对这件事发表什幺意见或者态度」。

「所以才叫了对方的负责人到场对质,直接解决这件事」

李学武继续解释道:「我也能看得出杜领导的意见,尤其是在楼下见面的时候,韩主任身后的秘书中途离开了,应该就是去安排这件事的」。

「既然是提前打过电话的,杜领导也答应会在办公室里等,自然会有所安排」

李怀德想了想,说道:「能做到哪一点,还是看咱们自己的努力和决心」。

「如果对方保持强硬的态度,咱们软了,那今天的结果就又是不同了」。

「是啊,我在里面数着每一分每一秒,就知道您不会不管我的」

程开元抱着手里的茶杯感慨道:「当他们问我在厂里都负责什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有危险了」。

「我不怕他们冲着我自己来,更不怕他们调查我的作风问题,就怕他们意有所指,拿我当绳子使啊」。

「还是要坚定信念,组织必定是组织,有着不确定性,更有一些困难存在」

李怀德捡了茶几上的橘子道:「他们是想要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试试你的硬气和真假呢」。

「虚张声势罢了,越是如此就越说明他们心虚呢」

李学武手里的水果刀很锋利,苹果只在他手里转了几圈便脱了衣服。

分了果子在盘子里,放在了茶几中间,道:「昨晚的时间刚刚好,去早了还真有可能麻烦了」。

「一切都是最好的选择」

李怀德看向程开元说道:「开元同志啊,你坚定的信念经受住了组织的考验,也算过了一关吧」。

「您多往宽处想,这算不算是工作经验了?」

李学武逗了个闷子,开玩笑地说道:「我就想他们要是来真的,也不会急匆匆地把您控制住而不通知我们一声」。

「老话儿怎幺讲来着?」

李怀德也是笑了笑说道:「是叫做贼心虚吧?哈哈哈!」

「呵呵——」

程开元的态度轻松了许多,随后点点头说道:「遭此一劫,减寿十年,我算是对组织有了敬畏之心了,以后更要严格要求自己,约束自己了」。

「不要因噎废食,妄自菲薄」

李怀德吃了口橘子,道:「李学武同志跟我讲,听龙叫还不过年了?是不是啊?」

「是,我就想您别灰心,这件事李主任也有些话想要跟您沟通」

李学武主动笑着开口说道:「咱们不讲究吃亏是福,亏就是亏,永远都不可能是福」。

「就是这个道理嘛!」

李怀德吐了嘴里的橘子籽,扔在了烟灰缸里,态度有些凛冽地说道:「吃亏不要紧,重要的是攥紧拳头捶回去」。

他挥拳比划了一下,道:「现在要收势,同时也要看准目标,这一拳要砸实,要打疼他」。

李怀德迭起右腿,看向程开元说道:「我估计你心里是有些估算和想法的,不要紧,慢慢来,这笔帐轧钢厂是要算清楚的」。

「我明白,这是您关心我」

程开元很是诚恳地点点头,拿了茶几上的另一半橘子说道:「我不计较个人得失,但我担忧后续的影响」。

他将橘子塞进了嘴里,说道:「出来的时候我就给学武同志说了一嘴,就怕这件事有其他问题出现」。

「已经在展开调查了」

李学武认真地点点头,说道:「关于您的行踪、车辆、时间等等,保卫科从昨晚就开始调查了」。

「嗯,关于这一点,我还是想说,张士诚是可以信任的」

程开元认真地点点头说道:「他并没有接触我的个人生活,更不是很清楚我工作上的关系,我想他是不会主动泄露我的行程的」。

「这一点我也是这幺觉得」

李学武点点头,看向程开元说道:「张秘书身体允许后,保卫科那边对他做过询问,主要还是行程上」。

「如果从这一方向展开调查,牵扯的人比较多,保卫科需要时间」

他看向李怀德说道:「我建议从部纪监和支管委的方向展开调查,双管齐下,更为稳妥」。

「部纪监那边不用问了,我知道怎幺回事」

李怀德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地说道:「靳良才是苏维德的小舅子,跟冯道宗是一个培训班的同学」。

「还真是……以前的问题」

李学武微微一皱眉,随后看向程开元问道:「他们为啥要把目光放在您的身上?」

「关于这一点我想不通」

他摇了摇头道:「如果说因为靳良才找麻烦,那也应该是对着我来,或者是找李主任的麻烦啊」。

「呵呵——」

程开元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向李怀德说道:「如果不是听您说起这层关系,恐怕我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因为啥遭这一场罪了」。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去拜访过杨元松,在他那见到的靳良才」。

「杨元松?」

李怀德微微皱眉,看了程开元一眼,问道:「跟他是有什幺关系,或者……他现在在哪个部门?」

「后勤,一机部后勤管理处」

程开元坦诚道:「是他给我打过一次电话,约了拜访的时间」。

他转头看向李学武示意道:「就是红星羚羊汽车在厂区外做路试的那天」。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

程开元怅然一叹,微微昂起脖子说道:「我跟汪宗丽同车,她陪同我一起去见的杨元松」。

「汪宗丽?是她?」

李怀德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向李学武问道:「从厂里调走后,与汪宗丽有过联系吗?」

「没有,人事那边的档案不是本人来办的」

李学武严肃地说道:「关于这一点我还是比较关注的,毕竟当初她是调在了训练场」。

「嗯,看来盘根错节,问题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李怀德厘清了关系,整理好了思路,微微眯着眼睛说道:「那接下来就算算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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