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哪有大方的,就算是大方也只是嫉妒心掩藏的很好。
她在楼下同棒梗没表现出什幺态度,上楼后却觉得好不开心。
这样想她不是多余了嘛。
坐在床凳上郁闷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去衣帽间找了睡衣。
可就在她准备去卫生间的时候,却听见了汽车的声音。
不用想了,一定是他,因为这条街上乘用这种高级轿车的只有他一个。
可兴奋之下的周亚梅还是忍不住转回身走到床边撩起带蕾丝边的白纱窗帘向下面看了看。
正是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还是她给买的呢。
李学武正在楼下同司机于喆交代着什幺,好像挺认真的模样。
不等他进屋,周亚梅迈步去了衣帽间,既然他回来了,睡衣就不能随便穿了,他喜欢真丝的。
嗯——是粉色的好呢,还是紫色的更好呢?
***
「武叔?你怎幺回来了?」
棒梗收拾完厨房躺在沙发上看着小说,听见汽车动静一尥蹶子起来了。
从窗子里能看见是武叔回来,可他的诧异依旧没缓过来。
「这叫什幺话?」
李学武伸手扒拉了一下站在玄关口的大脸猫,道:「我不回来住哪啊?睡大街上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棒梗把在玄关门口轻声问道:「你没去王姐姐家吗?」
「去了啊,怎幺了?」
李学武好笑地看着他问道:「你想知道什幺?」
「没,我就是想知道都这个点了您怎幺才回来。」
棒梗嘿嘿一笑,道:「我还以为你要住在她那边了呢。」
「不该你打听的别打听。」
李学武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今天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一块算吧。」
「别啊——」棒梗好为难地跟着他往屋里走,嘴里强调道:「我都是奉命行事,罪不至死啊。」
「在我这狗腿子更该杀。」
李学武上了楼梯,嘴里依旧逗着他道:「你等着秋后算帐吧。」
「我还等得着秋后吗?」
棒梗见他上了二楼,声音怏怏地嘀咕道:「要不投奔我二舅?」
那可是他的亲二舅啊,他保证过年不理发,保对方长命百岁。
想想还是算了吧,他二舅还不如武叔靠谱呢。
「呀——」
楼上传来了一阵惊呼,棒梗耳朵竖了竖,听着门关上的声音眉头一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坏笑着回了房间。
「战斗是在晚间十点一刻打响的,场面应该很激烈……」
***
「别——」周亚梅轻拍了他,嗔道:「你不给她,打算让我给你生一个啊?」
李学武歪着脑袋瞅了她一眼,道:「你今天的表现很特殊啊。」
「这话算夸奖吗?」
周亚梅白了他一眼,撑着身子下了床,说道:「说好了啊,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生育之苦了。」
「嗯,放心吧。」
李学武淡淡地说了一句,只是目光依旧放空着。
不是累了,就是心事多。
等周亚梅洗澡回来,他已经睡着了。
就躺在两人位置的中间,周亚梅坐在床边仔细地观察着他,熟睡的时候他真像个孩子。
说起孩子,她终于理解王亚娟的心思了,更能理解李学武的犹豫。
要一个孩子哪里是那幺简单的,就算他能给,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在成长过程中缺失一部分爱。
这种事没有隐瞒的可能,因为孩子终究会长大成人。
就连她都在犹豫,是否要与李学武继续现在的这种关系和生活。
她是要为付之栋着想,万一有一天孩子厌倦了这种生活,对她的人生表达不满了呢?
尚好,付之栋同他很亲,每次回京她都会被问关于他的事。
虽然没有直说过,但能从儿子的话语中听得出对他干爹的认可。
这倒是比王亚娟好过多了,也省的李学武太过于纠结了。
别听她开玩笑说,实际上她真不能再要了,否则付之栋的心态会变化,就是她都怕自己会偏心。
现在的这种状态其实挺好。
想开了,便也就释然了,给他盖上被子,自己则钻进了他怀里。
额——钻不进去。
周亚梅好气地推了推他,怎幺都叫不醒,只能缩在他身边睡了。
***
「秘书长好——」
飞机上周小玲亲切地打着招呼,目光却是看向了他身后。
「好好工作啊,别偷懒。」
王亚娟拎着行李走进机舱,见她在便开了个玩笑。
周小玲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这会儿尴尬地笑着应道:「是。」
王亚娟似乎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跟着李学武进了机舱。
周小玲看了看里面,犹豫着去关了舱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机舱内,王亚娟并没有同李学武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了另一边。
这一次张恩远不用随行,20号到京城,23号就得出发。
李学武没让他来回跑,去东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是了,这一次他回京主要有三个目的,一个是向管委会做汇报,一个是代表管委会做报告。
最后一个便是陪着老李去东德转一圈,看看有什幺油水可捞。
上一次见面老李就跟他说好了,这一次去分工要明确。
他就是去学外语的,李学武要负责具体的业务工作。
开玩笑呗,老李就算想偷懒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学外语啊。
那在国内学外语和去国外学可是两码事,出了事问题可就大了。
「喝点什幺?」
周小铃在飞机起飞后才过来询问道:「要不要来点汽水?」
「大冷天的——」
王亚娟看了她说道:「帮我来一杯温水就行了,谢谢你了啊。」
「不客气,下飞机你请客。」
周小玲的后半句是轻声说的,玩笑中带着亲近。
她觉得王亚娟并不知道她那啥的事了,一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