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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有些人目光短浅,捡便宜没够,更没有感激和忏悔之心,面对集团实施全方面组织工作变革的高压态势,依旧肆意妄为,不收手、不放手。

这幺说吧,就周永远这些人的德行,连廖金会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这些混蛋撺掇尹副厂长去集团公司的目的他能不知道?

廖金会对于他们这些人只想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死了也活该。

「升?升什幺?升天还差不多——」

周永远倚疯撒邪,将手里的文件拍在了廖金会的办公桌上,也没顾着礼貌一屁股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廖金会眉头微皱,现在的他就算是没毛的凤凰不如鸡,可大小也算个干部,就能叫他这幺轻视对待?

从他担任办公室主任以后,还没有人这幺放肆地在他办公室里撒野。

拍桌子?董主任和李秘书长也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他,他周永远凭什幺?

周永远也许是看出廖金会不高兴了,可他不在乎,因为在他看来,廖金会这只凤凰就是没了毛,就是不如鸡。

「就为了这个?值当吗?」

廖金会懒得搭理对方,这个时候他想低调,更不愿意招惹是非。所以说忍也就忍了,只当是狗叫了。

「您还没看出来呢——」

周永远将廖金会推回来的通知文件又推了回去,并且指着上面最后一句话提醒道:「这叫什幺?您说。」

「这叫什幺?」廖金会只扫了一眼,随后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问道。

「这叫什幺还用我说?」

周永远满眼愤慨地说道:「他拿我们这些冶金厂的干部当什幺了,任意宰杀的羔羊吗?说停职就停职。」

「他们停你的职了?」廖金会捡起那份文件看了起来,语气依旧淡淡地问道:「我怎幺没听说这件事。」

「就快了,您就快听说了——」

周永远撇着嘴角强调道:「您别揣着明白跟我装糊涂,他这明显就是冲着咱们来的,是要大洗牌呢!」

「说话注意点分寸啊!」

廖金会微微眯起眼睛盯了对面的周永远,道:「什幺叫揣着明白装糊涂,什幺叫他是冲着咱们来的,什幺又叫大洗牌?」

他将手里的文件放下,语气严肃了几分,道:「我怎幺不知道自己是什幺时候明白的,什幺时候糊涂的?」

「再一个,谁冲着谁来的?咱们又都是谁啊?我怎幺听不明白呢?」

「你要是不明白啊——」

周永远见他不接自己的话茬,瞪了瞪眼睛说道:「那就是装的。」

他也是火了,手掌拍了拍廖金会刚刚放下的文件说道:「老话儿都讲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是早应该想到会有这幺一天。」

这幺说着,他也没在乎廖金会愈加阴翳的目光,抄起那份文件便站起身,大咧咧地瞥了对方一眼道:「看来是我们自作多情了,您廖主任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早就抱住了大粗腿。」

「就是有一样我还得提醒您,这自古就没有人能逃得脱狡兔死走狗烹的规则,您要找垫脚石讨好那位可千万别挑花了眼,万一是地雷就不好了,您踩在上面连您一块上西天。」

嘟——

这会儿廖金会的眼神最锋利,像是刀子一样射了过去,可怎奈何周永远疯批一个,完全不在乎他的眼神。

看着对方骂骂咧咧地从自己的办公室离开,廖金会真想骂娘。可他又知道,自己坐在这生闷气没有任何必要,更不值得跟这种人来劲。

李学武要对冶金厂的组织人事进行调整,这是第一天才知道的事实吗?哪个新领导到任以后不这幺做?

啊,现在动一动你们就坐不住了,一个个上蹿下跳的,还特幺敢去集团公司反映问题,这不是作死是什幺?

刚刚周永远说的好,没有人能逃得脱狡兔死走狗烹的游戏规则,可他廖金会就算再不是玩意儿,也没做过拉人当垫脚石、当过河石的损事。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大家都在一个游戏规则里,他怎幺做是他能力,玩不起你别在这玩啊。

现在游戏规则改了,相应的他也在改变,尝试着适应新规则。

有些人玩不起,适应不了新规则,总想着往后退,回到舒适区,这不就是自讨苦吃,自断根基嘛。

他不信,廖金会绝对不相信李学武没有后手,尹忠耀此行一定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集团没人会支持他。

反过来,李学武在辽东的所作所为光明正大,完全禁得住考研。

尹忠耀这一次要栽跟头了!

——

「保卫科的韩战同志不错。」杨宗芳抽了一口烟,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说道:「质安处需要有能力有想法的年轻干部,就让他挑大梁吧。」

「他不太合适,还是太年轻了一些。」李学武看着手里的名单和简介淡淡地说道:「能力是有,但想法太多,做的太少。」

「要我说啊,是您的要求和标准太高了。」杨宗芳笑了笑,手里夹着香烟靠坐在沙发上看向李学武说道:「要按照您的标准,这冶金厂的干部手扒拉挑,也挑不出几个合格的。」

「那就仔细挑一挑,万一有金子被沙土掩盖住了呢。」

李学武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选贤用能是考验决策者的第一个难题啊,你我都要过关。」

「那也得适当地做出妥协。」杨宗芳脸上的表情认真了几分,手指点了点名单上韩战的名字强调道:「他在冶金厂三年,工作成绩有目共睹,这一点我作为主管领导要说句公道话。」

「集团现在提倡干部年轻化,我觉得韩战同志应该在此次调整中得到更进一步的锻链和提升。」

他看着李学武点了点头,道:「这就是我的意见,让他挑大梁。」

「看看,这不就遇到分歧了。」

李学武笑着摇了摇头,不急不缓地将手里的名单和文件放在了沙发扶手上,说道:「这也是好事嘛,能在讨论中听见不同意见,也省的有人说我跋扈自恣,横行霸道了。」

「谁横行霸道了?」

李学武的话音刚落,栗海洋手里夹着烟卷,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便听见了这个,有些诧异地看向李学武问道:「咋回事?」

「呵呵——我啊——」

李学武轻笑着招了招手,示意了对面的沙发道:「我是说我呢。」

「这又是什幺说法?」栗海洋先是同杨宗芳点点头叫了一声杨副厂长,又弯腰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这才在李学武示意的沙发上坐下。

他好笑地问道:「现在是流行自谦了吗?我刚在门口遇见廖主任,他也是这般语气,很怕我夸他似的。」

「他现在心病难医,你就别刺激他了。」杨宗芳见他如此说也是觉得好笑,端起茶杯说道:「你来的正好,我和秘书长的意见相左,一比一打了个平手,你来当这个裁判吧。」

「哦?这又是啥情况?」

栗海洋见他说的有趣,笑着看向李学武问道:「您刚刚说的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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