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生其实早就意识到了。
随着丁家和凌云宗的进入,整个宗门筑基真人数量一下子暴涨了一倍有多,而且还都是处于青壮年大有发展前途的筑基真人。
连王垚和徐天峰这种已经筑基的青年才俊,现在都感觉到地位岌岌可危。
自己和赵嗣天的地位更是明显下滑,如果再没有足够表现,不说被边缘化,但肯定会渐受冷落。
好在现在自己终于筑基了,昔日赌约虽然只是嬉戏玩笑,但是现在压力却都给到了王垚、徐天峰、赵嗣天他们那边了。
至于袁文博,陈淮生本来也不认为他还能赶得上自己,当然如果三年内突破炼气七重,也可喜可贺。
筑基了,自己就该考虑下一步该如何走了。
洞府这边胡德禄他们看样子还得要安安心心苦修一两年了,就算是自己着力扶持,但是估计仍然不容乐观。
倒是宝旒、青郁和无垢,乃至云蕾,还别说,提升的空间很大。
陈淮生也有些郁闷,怎么自己身畔都是女人禀赋上佳,但男人却都差点儿意思呢?
在温泉池中,陈淮生一泡就是三日。
这三日里,陈淮生除了沉睡就是冥思,偶尔吃一些灵食。
他要用冥想来涤除练气阶段积郁下来的种种负面意境情绪,同时要用在温泉中沉睡消除这几年来自己沉淀下来的应力。
只有这样,自己才能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境界踏入筑基。
当方宝旒伺候着他重新着衣时,穿衣铜镜中的这个人似乎都有些截然不同了。
甚至陈淮生自己和一旁的方宝旒与闵青郁都觉察到了。
仿佛消瘦了一些,又好像更匀称了一些,眉目间的昂扬收敛了不少,多了几分冲谦,宛如一柄藏锋于匣的名器。
闵青郁小心翼翼地替陈淮生扎好头发,再用一柄木簪穿过挽住发头,一个英挺俊朗的青年出现在铜镜中。
方宝旒和闵青郁都同时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如此佳婿,只是却是恁地心了一些。
不过转念一想,以陈淮生当下的发展态势,才二十五已然筑基,四十岁之前入紫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