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冒险恐怕也只有冒一冒了。”陈淮生也明白,但山中粗通这一行道的就只有苟一苇,现在只能选择冒险:“需要什么灵宝尽管用,咱们现在就是能熬过去这一关是最大。”
“用肉莼护住经脉和道骨,灵根影响不大,主要是需要拔除火毒,而不让其渗入道体内,强行催动火毒出体,会对血髓和经脉有很大影响,就只能先用肉莼,但肉莼也是补阳灵宝,稍有不慎却还会内燃火毒,……”有点儿绕,但苟一苇说的,陈淮生大致明白,相克灵物却又要同时使用,这先后和分寸就不好把握。
“那怎么办?”陈淮生再问。
“就只有赌一把用寒石笋芯了。”苟一苇沉吟着道:“把寒石笋芯切成小块,分别置于丹海、玉枕、百会、膻中、大椎、涌泉诸穴,先以寒力压制火毒,再用肉莼护体拔毒,关键在于嗣天的经脉血髓承受得起寒石笋芯从诸穴浸润么?”
这道难题没谁能有确定答案,只能是赌。
一旦寒石笋芯寒力超过了赵嗣天的经脉血髓承受力,直接就能把忍让其血髓经脉受损,那可就成了弄巧成拙,甚至血髓受损还会伤及道骨。
可不用这寒石笋芯的话,肉莼入体,那内燃躁动起来的阳气只怕立时就能让火毒在拔除之前把经脉血髓煮沸!
瞟了一眼屋内赵嗣天沉睡的身体,陈淮生知道这个决定只能自己来决断,但是赵嗣天和他是平等关系,他若是做出这个决定伤及了赵嗣天的道体,那日后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得替人家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