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元宝寨紧邻禺山绝域禁地,山谷沟涧林立,藏身之处甚多,如果济生若是有心藏匿起来,没有本地的人帮忙,短时间内要把他找出来也不容易。
“这两日都没见着这帮人了?”陈淮生追问道。
“前日里尚雄叔遇难,寨子里都派人去县里报信儿了,但紫金派到现在都还没有来人,现在寨子里乱成一团,也没有人出面主事儿,大家都怕对方再返回,寨子里这些人都只能束手待毙,……”
陈桂生声音低沉,也充满了无奈。
寨子里这点儿人手对付一下诸如诡狼、山狈或者铁鬃野猪这样的一阶妖兽还勉强凑活,面对着那些炼气修士,那就真的是送死了。
面对这种情形,陈淮生也有些坐蜡,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陈尚雄死了,现在寨子里缺了主事人,而且也不清楚这些外来强人究竟所为何事。
找不到陈济生,他们是要一直在这里逗留不去,还是就此作罢?
万一重返而来,谁要去扛着,没准儿又得要命,谁愿意干这种事儿?
平素都觉得在寨子里主事说一不二油水丰厚,但现在说要命了,就没人干了。
问题是陈淮生也不可能在寨里呆太久,他迟早要离开的,现在陈济生的事儿也好,追索而来的外敌,已经呈报给紫金派会带来的影响也好,都和他无关,他也没有那么多心思精力来管这些闲事儿。
只是处在这个环节上,自己若是不咸不淡地问几句,最后什么也没做,拍拍屁股就走,就未免就有点儿太薄情冷血了。
好歹这也是自己成长的地方,纵然双亲已故,但陈氏族人或多或少也是和自己沾亲带故,两眼一蒙不管不顾走人,放任元宝寨遭殃,在心里边陈淮生又过不了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