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如此。」
粗野大汉周三焱倒是很平静：「先天剑体是传说中的真仙之资，为上天所妒，难以完整。」
「即使如此，资质也只是比天灵根逊色一筹罢了。」
「此外，开派祖师留下的测灵石台玄妙非常，有一丝因果之能，它在崩溃之前传来的画面……」
周三焱手里捏着一枚玉珠，沾有些许石粉。
「此子未来有元婴的一丝可能。」
「毕竟是先天剑体，哪怕残缺得厉害了，也不是双灵根可比。」
「如此甚好！」
白眉老修抚须大笑：「那便这样，天灵根的李小子就由我教导，江小子就拜你为师如何？」
天灵根，
天然有七成以上可能成就金丹，若是再加上一些机缘辅助，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天灵根给你，我就不必了。」
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对先天剑体赞许有加的粗豪汉子拒绝了。
「这是为何？」
「此子若能成长起来，不说惠及家族，恐怕连伱都会有一些好处，可是你觉得其人品行方面有问题？」
白眉老修愣住了。
资质重要，品行也重要，不然教导出一个欺师灭祖之徒，这是悔恨终生的事情。
「品行没问题，我看过江小子的情报，有恩必报，甚至有些妇人之仁了。出身方面有一段时间的空白，有点瑕疵，但在残缺先天剑体的资质下都不是问题。」
「那……」
「我养不起。」
周三焱直接道：「中低阶小修，总以为我们金丹老怪富裕得很，灵石铺成海，天材地宝堆积成山，实际呢？」
「下品灵石和低阶灵材的确是这样，但中高阶的，尤其是有助于晋升金丹的机缘，屈指可数。」
「我才金丹中期，道途还有一丝希望，所需不知多少灵石。」
「和血屠殿争斗了这幺久，消耗了海量的天材地宝和灵石。」
「我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嫡子，资质比残缺先天剑体差远了，心性也差，悟性也差，养他一个比养三个金丹种子还费劲，但他是我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