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鞑靼人与剌子模起先也维持着和平,两者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趴在西辽的尸骸上大快朵颐,鞑靼人还特地派出了使者出访剌子模。
结果就是因为这次出访,导致双方直接撕破面皮厮杀了起来。
富尔克迟疑着道:“好像是鞑靼大汗想认喇子模的君主当儿子。”
伊万摊开手:“对喽,我担心咱们这位大汗还想这么干,你们那法兰克人的皇帝,洛萨陛下再是宽仁,他这种人物,又岂会忍受这样的屈辱?”
“就是他是个属王八的忍了,他手底下那些骄兵悍将可未必会忍。”
伊万是想要看法兰克人和鞑靼人厮杀得血流成河,但不代表他想要拿自己去祭旗。
富尔克也动摇了。
虽说投靠了新老板,但让富尔克折服的,只是鞑靼人强大的军威与锋利的屠刀。
对于鞑靼人的文化水平与措辞,富尔克还是难以抱有任何期望。
“要不,我们拆了国书看看?耶路撒冷的工匠水平不错,兴许能在不伤火漆的情况下,把这封信拆开。”
伊万摇了摇头:“你疯了,这国书上有鞑靼萨满施加的封印,谁要拆信,鞑靼萨满都能看在眼中。而且,你拆了信又能怎样?是动笔去改还是抛下部族流亡海外?”
他叹了口气道:“眼下,也只有祈祷这些鞑靼人能吸取上一次的教训了。”
第二天清早。
伊万和富尔克是被波斯水手们惊讶的呼喊声吵醒的。
他们来到甲板上,发现对岸竟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在鸥鸟叫声中,数以百计挂着各式船帆的商船,正在领航员的接引下,有序驶入港口。
来自东方的福船,萨拉森的三角帆船,拉丁商人的柯克船,各式五八门的船只,穿着迥异,相貌也大为殊异的商人,正在港口跟客户讨价还价。
领着卫兵的税吏,正挨船拜访着。
他们正在征收入境关税,无论船只是否在艾拉港卸货交易,只要停泊靠岸,就要缴纳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