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年有些爱不释手,轻轻捏著少女那柔滑细腻的素手,轻轻摩挲著,嘆气:“看来,你早就知道本世子的打算了?”
纸鳶没说话,只是娇躯微微紧绷著,似乎有些紧张。那侧过的脸泛著一抹淡淡的红光,眼神极为不自然,沉默不语。
呼吸略有些重。
“你猜的的確没错,本世子打算借势……不过,也不能算是借!”
“自己家的东西,能叫借么?”
林江年淡淡道:“王家这次敢对本世子下手,自然是已经做好与临王府撕破脸皮的打算……”
“他王家有这个胆子,无非是仗著王家在潯阳郡根深蒂固,靠著共同的利益绑架潯阳郡各大家族,將所有人绑在他的贼船上,再借朝廷的名义向临王府施压!”
“他这招的確很绝,若是用得好,临王府恐怕真的要吃这个亏。”
似想到什么,林江年嘆气:“指不定,本世子若是死了,可能就白死了。”
纸鳶沉默片刻,淡淡开口:“不会。”
“嗯?”
林江年疑惑抬头。
却见纸鳶没有回头,目光淡然的看著前方,语气很冷,却又很坚定。
“你不会白死。”
“王爷一定会让整个王家陪葬!”
语气很坚决,篤定。
林江年一怔:“你怎么如此肯定?”
纸鳶这次沉默了许久,低眸淡淡道:“你是王爷唯一的子嗣……”
“你若是出了事,王爷一定不会放过王家……”
说到这里,纸鳶深呼吸一口气,目光愈发清冷:“哪怕是与天下人为敌,王爷也一定在所不惜。”
林江年沉默。
这句话听的有些振聋发聵。
他知道那位临王对独子很宠爱,从在临王府与临王相处的那段时间也能看得出来。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林江年依旧感受到了那位临王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
甚至在他面前,那位临王丝毫没有半分外界所传言那般冷血无情。
不知为何,林江年心情有些复杂。
半响后,他回过神,自嘲般轻笑了声:“或许吧……”
隨后,他又很快摆手:“呸呸,说什么胡话呢?”
“本世子现在不活著好好的?!”
“少说晦气话。”
纸鳶没有再开口,侧目瞥了林江年一眼后,扭开视线,若有所思。
“所以,想要对付王家也並不难……他王家想拉著整个潯阳郡的家族势力来当挡箭牌,可那些家族势力却不见得愿意掺和其中。”
“没了那些家族势力的参与,王家蹦躂不了多久。”
林江年眯眼,王家的算盘打的的確好。但他也不是完全没准备。
“所以,本世子打算將计就计……”
纸鳶俏眉微皱:“其他那些家族的人会同意?”
“那就看他们站哪边了!”
林江年扬眉:“只要他们脑子没坏,就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纸鳶沉默:“王家在潯阳郡多年苦心经营,根深蒂固,並且掌握著各大家族的诸多秘密,互相制衡,他们不见得会倒戈!”
“他们没有选择。”
林江年轻轻摇头:“我要对付的只有王家,与他们无关。他们若是愿意助紂为虐,那就別怪本世子不起。再者……”
“我倒觉得,他们这些人不见得是铁板一块!”
林江年轻笑:“你说,他们当真就甘心让王家成了这潯阳郡的第一大家族?”
“那太守之位,他们就没有一点想法?”
纸鳶一怔,这才意识到什么,“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