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勤惊恐的抬头,看著这位美艷倾城的绝色女子缓步踏入牢房內。他挣扎后退了几步。
“你,你是谁?!”
“你,伱想干什么?!”
色厉內荏的话,却没有几分气势。
此刻的王勤,早已不是昔日那高高在上的潯阳太守之子。在被关押的这几天,他早被磨没了傲气。
这昏暗潮湿的地下室,折磨的他心神疲惫。
门口。
纸鳶踏入牢房,冷冷的看著牢房內的王勤。神情中没有半分情绪,就这样盯著他,直至许久后,她面无表情开口:“你该死。”
王勤浑身猛然一颤,惊恐抬头,却见白衣女子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弯刀。
一缕寒光从匕首弯刀上闪耀,也闪进王勤心底的恐惧。
她,她要杀自己?!
这个念头浮现,王勤隨之彻底崩溃。
“女,女侠饶命……”
王勤扑通趴倒在地上,如同一条死狗般,哀嚎惨叫连连:“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跟我二叔有仇,你要报仇应该去找我二叔,不要牵连我……”
“放我一马吧……”
经歷了生死的折磨后,王勤早没了半分骨气。眼下的他,只想活命。
哪怕活命的很憋屈。
但,他得要活著。
只要活著,就还有希望。
一旦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对於王勤的求饶,纸鳶神情无动於衷,丝毫不为所动,冷漠开口:“你也该死!”
“你们王家所有人,都该死!”
话音刚落,纸鳶衣袖轻甩,手中的匕首弯刀脱手而出。
下一秒。
“啊!”
一声凌厉的惨叫声传来。
那把匕首瞬间贯穿王勤手掌,將他右手扎进地面。
鲜血隨之喷涌而出,王勤趴在地上,惨叫连连,苍白的脸上满是狰狞惊惧。
嘶吼的惨叫声犹如杀猪般惨烈,竟是当场晕死过去。
纸鳶站在原地,冷漠的看著这一幕。
一动不动。
眼神中,似有什么在犹豫。
杀意縈绕,最终又消失。
她什么都没说,逐渐收起目光,缓缓转身。
转过身,却又停下。
就在前方不远处,林江年不知何时出现在地牢內,靠在墙边,双手抱胸饶有意思的看著这一幕。
他瞥了眼纸鳶身后,又落在她身上。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纸鳶没说话。
“既然要报仇,直接杀了他不就让王家绝后了?”
林江年看著她,轻笑道:“为什么不下死手?”
这王勤是王家如今这一代的独苗,他死了,王家的確算是绝后。
他得知纸鳶独自来到这里的消息,猜到她的目的。本以为王勤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她没杀王勤?
纸鳶淡淡道:“他还不能死。”
“为何?”
纸鳶抬眸看了他一眼:“正因他是王家唯一的独苗,他现在还有最后的利用价值……”
林江年饶有兴致:“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