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逸认为他们过去受到的压迫比较厉害,如今抄了少林的田,自然得优先补偿他们。
一丁分个五十亩,甚至一户分个五十亩,佃农们可能也会感恩戴德。多出来的地,可以划一部份做公廨田,或是职分田、学田等等。
也可以再拿一些授分给无地百姓。
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给佃户们多分些地,二十来万亩地,都分给了那几千户佃户,甚至还不够,李逸还又额外补了一些荒地、
林地给他们,凑齐这一丁、中百亩的承诺。
「这几千户佃农,如今都登记落户,成为国家编户齐民,也成为了良民课户。
原来那二十多万亩地,每年一粒粟都没上缴给国家。
而现在,这些地分给这些百姓,则一年课丁的租,就是六千余石,这义仓粮又有四千余石,光是这两项就有一万石粟了。
还有三千多家的户钱,几千丁中每年的正役呢。」
「这些编户,尤其是自耕农,才是国家真正的基石啊。」
「从寺里抄出来的那些钱、帛、粮食,也能增加国家仓储,增加财政。」
一户佃农只给五十亩地,以如今的农业生产水平,他们大概率还是难以温饱。
倒不如多分一些,让他们能够自给有余,他们能够自给自足,甚至还能温饱有余,也才能负担的起国家税赋劳役。
「从抄没的寺产中,划一笔钱出来,专用做建学校。百户一里,五里一乡,咱们给这些佃农每百户,建一个启蒙的社学,帮他们聘请老师。「
搞基础教育,李逸认为很有必要。
柏谷坞的佃户们,基本上都不识字,因此他们百余年来世代为寺里的佃户,也几乎沦为庙奴,受尽欺负、剥削,却都没有人敢反抗。
甚至变的麻木,新婚妻子给秃贼们先睡,女儿长成都要让他们先霸占。
李逸认为这很大程度也是因为他们无知。
无知才会愚昧,才会被人轻易的洗脑和控制。
弄一个乡村小学,其实花不了多少钱,百户一里,建个里学校,请一两位先生就行,这三千多佃户,三十来个教学点足矣。
拨点钱,再给学校划一块学田,用做老师的口粮,每年再拨点钱,就能运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