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道:“但他也并无王爷有野心的证据,不也处处忌惮吗?”
“就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忌惮,若有证据,早就动了。”穆丞相微微叹气,“其实,许多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的,尤其是朝廷下一个决策,需要朝臣再三商议讨论,一年半载都未必能推动,再者,河道工程推进至今,到年底就该竣工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停工,还要抓捕河道上下官员,这重大决策只因为你觉得他们有可能是逆贼,又无实质证据,便是你能说服皇上,也说服不了百官啊。”
宋惜惜一张脸苦瓜干似的,“但金昌明确实圈地了,这随便派人去查查就能知道的。”
“不算圈地,那地方是朝廷准许修建简陋的房子,用作挖河道筑基围堰的力役临时住所,随时是可以收回来的。”
宋惜惜道:“丞相,其实您也觉得我危言耸听,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