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生育。”泪水夺眶而出,我哽咽强调。
“不重要。”他轻声说,“活着才是要紧的,不要去死,如果你必须有人娶,才能活,那我娶。”
他竟然说不重要,竟然说不能生育不重要。
我擦去眼泪,道:“明日来我家提亲,我叫沈怡,沈家的姑娘。”
“我在沈家见过你。”他说。
“我知道你养着花娘,不思上进,退学了还欠下很多钱财债务,我不在乎,你只要将我娶回家,哪怕我们做一对假夫妻也可以。”
他有些莫名其妙,解释道:“我几时养着花娘?我是借了不少银子给我母亲治病,但如今都还得差不多了,我书画买得不错的,还日日来更山寺替人抄写佛经,烧给先人,赚得不多,却也能过日子。”
我看着他澄明诚恳的眸子,他不似撒谎。
他果然去沈家提亲了。
但父亲叫人将他连同带来的礼物一同扔出去,还泼水羞辱了他,说凭他这样的人品家世,也敢求娶沈家的女儿。
父母以为我不知道他这一次来提亲的事,毕竟我是不应该认识他的。
父亲把这事跟我说了,但用意很明显,说能攀上梁家这门亲事已经甚好,如今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羞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