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鹰扬卫早就烂透了。
从上到下,除了搜刮民脂民膏,就是欺压底下的弟兄。
哪还有半点军队的样子?
风又大了些。
周虎望着铁林谷的方向,心里又酸又涩。
他不是怨自己丢了名头,是怨这世道不公。
凭本事吃饭的人被踩在脚下,钻营拍马的人却步步高升。
明明都是镇北军,这边烂得像一滩泥,那边却能把鞑子打得屁滚尿流。
二柱见他脸色难看,也不敢多劝,只是递过一个水囊:“喝点水吧,别噎着。天黑了,城头风硬,咱们也该换岗了。”
周虎接过水囊,灌了一大口凉水,才算压下了心里的火气。
他将剩下的麦饼塞回给二柱:“你吃吧,我没胃口。”
说着便直起身,拍了拍城垛上的尘土,朝远处走去。
“干嘛去啊总旗?”二柱追了上去。
“巡逻啊!”
“哎呀不巡逻也没事儿……”
“干的就是城卒的营生,不巡逻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军饷?”
“……总旗你说得对,我跟你一起……”
两人朝远处走了没多久,便听见后面一声痛呼。
“啊——!!”
“什么人?”
“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