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千帆大喊道,“咱们先靠岸,船只得分批走,接下来,就靠拉纤和风力配合,顶着水流往上闯!”
“听你的!”林川回应道。
罗千帆点点头,转头对各船喊道:“每艘大船抽调三十人、小船抽调十人组成拉纤队,岸上的使劲拉,船上的掌舵摇橹,听我号令!”
各船立刻行动起来。
船工们操控着船陆续靠岸停下,有人将麻绳的一端牢牢系在船首的铁环上,另一端扛在肩上,战兵们也纷纷跳下船,踏上岸边崎岖的碎石路。拉纤队的人排成一列长队,粗麻绳扛在肩头,每个人都弯腰弓背,双脚蹬着碎石,身体倾斜,做好了发力的准备。
“起纤!”
罗千帆一声令下。
船工们齐声喊起号子:“嘿哟——嘿哟——”
林川心头一阵恍惚。
这号子不似军歌那般激昂,却带着黄河船工世代相传的沉厚力道。
一字一顿,砸在湿漉漉的空气里。
战兵们被这雄浑的号子声感染,热血跟着节拍翻涌,忍不住跟着齐声附和:
“嘿哟嘿哟——”
越来越多的战兵们,都加入了其中。
千人的号子汇聚成一股洪流,在峡谷间回荡:
“嘿哟嘿哟,脚蹬石崖哟——”
“嘿哟嘿哟,肩扛纤绳哟——”
“嘿哟嘿哟,逆水行船哟——”
“嘿哟嘿哟,不回头哟——”
号子声里,拉纤的队伍弯腰弓背,双脚死死蹬着碎石滩,每一步都走得沉重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