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跋军!别让他们突围!”
周虎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手里拿着一面破损的盾牌,盾牌上插着好几支箭,挡在步跋军逃跑的路上。
几名步跋军举着长矛冲过来,周虎用盾牌一档,趁机抬腿一脚,踹在一名步跋军的肚子上,那步跋军痛得弯下腰,周虎反手一刀,砍中了对方的脖颈。
远处的山坡下,最后的十几个铁鹞子骑兵聚成一团。
他们的战马早就倒在了强弩箭下。
此刻没了战马的支撑,更像一群断腿的野兽。
有人单手拄着长矛,甲缝里渗着血;有人大腿上插着支弩箭,动弹不得;还有个矮壮的铁鹞子,身上中了两箭,箭尾的羽毛都被血染红了,他靠在山坡上,手里举着长刀,恶狠狠地盯着铁林谷战兵。
几十个战兵围成一个圈,把他们困在中间。
战兵们手里的刀都沾着血,有的刀身还卷了刃——是砍铁鹞子的甲砍的。
铁鹞子的甲太厚了,方才攻了三次,有两个弟兄被对方的长矛捅伤。
“操,这甲厚得跟王八壳子似的!”
一个战兵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砍了好几刀都死不了,这狗娘养的,是把家当都穿在身上了?”“要不别跟他们耗了,直接处理了!”
“等会儿!”一个年纪稍大的战兵抬手拦住他,目光往远处的来路扫了眼,“听大人怎么说,万一要留活口问情报呢?”
他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阵的脚步声。
一个年轻战兵跑得满头大汗,边跑边喊:“哥几个!大人有令!”
战兵们纷纷回头。
那年轻战兵冲到圈边,扶着膝盖喘了好一会儿,才把话说利索:“大人说了,这伙铁鹞子一个活口不留!赶紧解决,别耽误时间,跟上增援部队!”
“得勒!”一个战兵眼睛一亮,立马从腰间摸出个火折子,“正好老子还剩罐火油,让这群狗娘养的尝尝被烧的滋味!”
他把火折子凑到嘴边吹了吹,火星“噼啪”跳了两下,照亮了脸上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