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鞑子中的一人反应倒快,一把扔下手里的酒碗,就要去拿身边弓箭。
但手掌刚刚摸上弓臂,封不平已抡起连鞘长剑,猛往前一甩,剑鞘呼地飞出,啪地一声正中那鞑子额头,将他打得往后仰倒,摔了个四仰八叉。
直至此时,众山匪才反应过来,惊叫的惊叫,拿刀的拿刀,另三个鞑子也纷纷去摸弓箭。
但封不平已如狂风一般,冲至那四个鞑子所在的篝火前,周身挟裹的风压令篝火猛地一晃,火光明灭不定之际,封不平长剑一挥,剑光宛如一轮冷月,划过一道轻盈弧线,瞬间掠过三个鞑子脖颈,血光迸射间,俨然一剑三杀,只一招就把三个鞑子脖子削断。
那被剑鞘打倒的鞑子这时也捂着额头坐起,刚待怒骂,封不平一剑刺出,又将那鞑子喉头刺穿。
只一眨眼功夫,四个擅射的鞑子就已了帐。
此时众马匪已纷纷拿起兵器,怒骂着向封不平冲来,木屋内的马匪也被惊动,提着马刀冲出。
可还没等他们冲到封不平身边,成不忧、丛不弃便已仗剑冲进寨中,两把长剑或刺或削,或劈或挑,将正被封不平吸引着注意的马匪杀了个措手不及,转眼就放翻四五人。
陆沉也提着一把封不平送的钢剑,与黄蓉自另一个方向杀了进来。
陆沉持剑走在前边,长剑随意点刺,剑光闪处,必有人溅血倒地。
黄蓉纤手一挥,长鞭倏地蹿出,勒住一个马匪脖子,再轻轻一抖皓腕,那马匪脖颈断折之际,身子还腾空飞起,砰地砸翻两个马匪。
封不平呵呵一笑,也迎着向他冲来的几个马匪杀了过去。
这群马匪也算是有福,竟被五个高手联手伺候,还是左右夹击、中间开花,一时被杀得晕头转向。
本来以马匪的素质,被高手近身乱杀,早就该崩溃了。
奈何陆沉他们杀得实在太快太猛,众马匪还没反应过来,就已倒毙四成。感觉不对时,又有三成倒毙。等剩下的马匪终于反应过来,想要四散而逃时,又哪还有逃跑的机会?
倘若都骑着马,并且初接战时,几十人便当机立断四散奔逃,尚有机会逃出一些。
可现在既在寨中,近身乱战,就只能被高手砍瓜切菜了。
「……六、七、八、九……」
来时就叫着要杀十个的成不忧,一边不停砍人,一边嘴里数数。
可才砍翻了第九个,眼前便忽地一空,竟已没了马匪。
再往周围一瞧,就见马匪横七竖八躺倒一地,俨然已没有了一个活口。
他郁闷地一挥长剑,甩去剑上血渍,啐了一口:
「这些马匪也太不经杀,怎这幺快就死绝了?害老子都没能凑齐十个人头!」
丛不弃呵呵笑道:
「这得怪师哥。谁叫他狂风快剑那般凶猛,一口气就砍翻了十好几个?」
马匪一共才四五十人,封不平起手就宰了四个鞑子,之后又一口气砍翻十多人,剩下的四个人分,成不忧当然凑不齐十个人头了。
封不平本来一直保密着狂风快剑,从未在山外用过。
但这次陆沉帮他补完剑术,武功大进之下,实在有些忍不住手痒。
加上此地又无外人,马匪的话杀光就好,因此他也就不再顾忌暴露绝活儿,发了一把老年狂,以狂风快剑大砍大杀,所过之处人头滚滚,残肢乱飞,着实杀了个酣畅淋漓。
杀过瘾了,又想起黄蓉在侧,虽然她方才也露了一手长鞭功夫,杀了几个马匪,但毕竟都没有见血,此时自己这般狂砍,遍地都是人头残肢,会不会将小姑娘吓坏?
心里这般想着,封不平不禁往黄蓉那边瞧了一眼,却见她正笑吟吟地与陆沉说着话,对遍地鲜血残尸一副视若无睹模样,心里松口气之余,又暗自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