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都说出口了,总不能扭头就跑,前功尽弃吧?
她眼波闪烁,含羞带怯地瞧着陆沉:
「陆兄,可以帮帮婠儿吗?」
陆沉断然摇头:
「要我作你的炉鼎?当然不行。」
婠婠幽幽道:
「可是,此事对陆兄也有好处呢,你我乃是合则两利。」
「做你的炉鼎,对我能有什幺好处?」
「好处就是……」
婠婠本想说你的功力,也能与我一起快速提升,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妖女式暧昧:
「好处就是婠儿呢……」
「……」
陆沉看着这说就天下无敌的妖女,无语好一阵,方才说道:
「走好,不送。」
挥袖拂出一道劲风,落到婠婠身上,将她往小船上送去。
婠婠伸出手儿,作挽回状:
「不要啊陆兄,还可以再商量……」
陆沉淡淡道:「没得商量了。」
婠妖女落回小船上,嘟了嘟嘴,又嫣然一笑:
「陆兄,箱子要保管好哦,说不定哪天你一打开箱子,就看到婠儿啦!」
打开箱子就看到你?
那不成鬼故事了幺?
陆沉好笑地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幺,目送着婠婠的小船顺流而下,消失在夜幕之中。
……
婠婠坐在船头,素手支颌,秀眉微颦,开始严肃地思考一个问题:
要不要下苦功钻研剑道?
天魔大法乃根本功法,跟剑道倒是并无冲突,不然她师父为何要自创一门「搜心剑法」?
弈剑大师傅采林的根本功法,也是「九玄大法」来着。
其实就连慈航静斋的「慈航剑典」,其真正的核心要诀,也是「道胎」之法,「彼岸剑诀」也不过是护道之术。
所以修天魔大法,练剑术,也完全没问题。
只是以前,阴癸派主练的武器是天魔飘带和天魔双斩,婠婠也没怎幺认真钻研过剑道,除了师父创的搜心剑法,也就只在襄阳桃花庄那几天,在陆沉指导下练过几天剑术。
说起来,她剑术天份还挺高,连陆沉都颇为赞许。
只凭陆沉那几天指导,她剑术便突飞猛进,比她那位兵器功夫主修剑术的师叔闻采婷还要厉害了。
「所以我也是个剑道天才……阴癸派之所以不练剑,乃是因为没有堪比『彼岸剑诀』的剑术,也没出过能够自创绝世剑术的剑道天才,用剑的话,斗不过慈航静斋……」
婠婠思忖一阵,最终下定决心,要认真钻研剑道。
反正她的天魔飘带、天魔双斩都已练得出神入化,现在就欠天魔大法的境界,有足够的时间精力钻研剑道。
再说,还可以找陆沉请教嘛。
从襄阳桃花庄那几天相处看来,在剑道方面,陆沉可是相当好为人师的。
……
次日,天刚蒙蒙亮时,独孤凤睁开眼睛,看着枕边的陆沉,回想昨晚那令她颠倒迷离的情境,身子不觉又有些微微发热。
但见陆沉似乎睡得正沉,她便只悄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便起身穿起了衣裳。
刚把抹胸系上,一只大手便自腰后抱了过来,温暖的掌心正按在她小腹上。
独孤凤一个激灵,身子软软地往后一躺,偎依进陆沉怀中。
陆沉大手在她柔软平坦的小腹上摩挲一阵,贴着她凝脂玉肤缓缓上移,控住了她那格外饱满浑圆,难以一手掌握的娇嫩堆雪。
独孤凤脸颊飞起浅浅红霞,琼鼻发出一声娇媚轻嗯,紧紧按住他作怪的大手,小声道:
「现在是练功的时辰呢。」
陆沉笑了笑,也没再逗她,松开她身子,一个鲤鱼打挺坐起,麻利地穿起了衣裳。
独孤凤稍显羞赧,背对着他穿上了劲装武服。
两人穿好衣裳鞋袜,又去洗漱一番,便到院中开始练功。
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当然是打「老头拳」。
即使陆沉已历和氏璧改穴换脉,第三版的老头拳,对他依然有着用处。
当然效果比起从前弱了许多,感觉又得想办法升级了。
独孤凤则是刚刚修炼老头拳不久,这第三版的老头拳对她效果正佳。
练了一阵,陆沉忽然开口:
「老头拳还有疗伤袪病、延年益寿之效。凤儿你待会回家一趟,把这功夫传给尤老夫人,每天练几趟,说不定对她的旧疾都能有效。」
独孤凤灿烂一笑,颔首应道:
「那我可就代奶奶谢谢你啦!」
陆沉笑了笑,又道:
「回去时,再去库房挑些贵重礼品带回家。」
这独孤凤就有些不乐意了:
「为什幺呀?老头拳可是辅助神技,有这一门功法,家里代代都不会缺根骨奇佳的武道天才了……」
悟性倒是改不了。
但即便悟性不够,只要根骨够好,每代出一两个足够支撑家业的普通宗师还是可以的。
若是有幸出个悟性也奇佳的天才,那配上老头拳,都有机会一飞冲天了。
反正独孤凤觉着,一门老头拳就足够了,还送什幺重礼呢?
家里昨天送来的那些礼物,价值连王世充送的都远有不如,叫小凤儿颜面无光,现在都还有些恼火。
瞧着独孤凤粉唇微嘟,不情不愿的模样,陆沉含笑说道:
「身外之物而已,没必要计较。」
他给独孤阀回礼,也是表明一个态度,你们昨天送了礼,我今天回赠更重的礼,还附赠一门足以传家镇族的奇功,心意已经尽到,至于那些争权夺利的事,就不要指望我了。
独孤凤也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倒也不觉陆沉冷酷无情。
陆沉与她结交,乃是始于武道,从未贪图过独孤阀什幺。
荣华富贵也好,高官显爵也罢,他都不曾放在眼里。
对此,独孤凤反而更加欢喜,因这证明,他与她的情谊干净纯粹,不掺丝毫权位富贵这等世俗杂质。
「那好吧,我便挑些礼物带回去。」
早晨练功结束,吃过早餐,独孤凤去库房挑礼品,发现一夜过去,库房里又多了不少金银珍玩等贵重财物。
「怎会多出这幺多贵重财物?」
「昨天半夜,阴癸派婠婠送礼赔罪来了。我见你睡得太沉,便没叫醒你。这些多出来的,都是阴癸派送的礼。」
「半夜三更送礼,阴癸派这可真是……」
独孤凤撇撇嘴角,又打开一口大箱子,却见这只紫檀木箱空荡荡的,里面什幺都没有。
她也没觉着奇怪,以为里面的东西已给陆沉取出,摆到别的屋子里去了,又继续在其它箱子里挑挑拣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