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并未理会,兀自扶额思索,忽作恍然状:「是了!吴掌柜,不知此为何酒?」
「白酒。然正如昨日所言,此非市售之酒,不足为外人道也,还望二公……」
吴铭欲言又止。
私酿本属重罪,更何况此酒较之官酿更为浓烈醇香,若教外人知晓,且不论牢狱之灾,吴记川饭指定是开不成了。
欧阳修立时挺直腰杆,慨然道:「此间何曾有白酒?不过玉髓尔,无非分作上品、常品罢了。」
又说:「自明日起,每日酉时劳吴掌柜备两壶常品玉髓,以冰鉴贮之,自有仆从来取。」
「两壶?」
「正是,吾与圣俞兄各饮一壶。」
好家伙,喝完啤的喝白的是吧?吴铭都不敢这幺喝!
他婉言相劝:「玉髓虽好,多饮伤身,两种玉髓混饮尤其伤身……」
「老夫省得!」欧阳修摆手截断话头,「莫忘给老夫添两碟花生米佐酒。」
言未讫,已携梅尧臣飘然而去。
送走二人,吴铭落下门板,闭店打烊。
清点晨间的营业额,共计3290文,加上昨日剩下的10文,正好3300文。
仍支给李二郎两千文买肉,谢清欢也想去,便由她去了。
早上八点,吴建军准时打卡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