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振华戴着老花镜,正端坐书桌前温习「功课」。
这功课不是别的,正是他从厨多年积赞下来的心得和诀窍。
吴建军知道,这本泛黄的笔记老爷子一向视作珍宝,养病期间没少翻出来重温。
此时翻开的这一页,标题写着「糖画」二字。
吴振华盯着这个好吃懒做不着调的大胖儿子,说实话,有时候他都怀疑这货是不是自己捡来的,直到乖孙长大,他才打消了心头的疑虑。
「你对我有什幺隐瞒,现在如实交代,我可以算你自首。」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吴振华敢打赌,吴建军绝对有所隐瞒,如若不然,他把桌上这茶壶吞了事到如今,吴建军连演都懒得演了,径直道:「我反正是按照你的乖孙的嘱咐办事,你明天自已去问他。」
略一停顿,他岔开话问:「咱家有没有族谱?能往上追溯个三四十代的那种?」
「三四十代?你开国际玩笑!八百年前的祖先哪个还追溯得到!」
「八百年前太近了,我想追溯到千年以前的!」
「???」
「所以咱家没有族谱,对吧?」
「莫得!我们家从你祖爷爷那辈起就是一代单传,亲戚都没几个,哪来的族谱!你要做啥子嘛!」
「不做啥子,就问一哈。要得嘛,你早点休息!」
吴建军不再多问,转身出了卧室。
第二天。
吴振华凌晨五点就爬起来了,到他这个年纪,早已习惯早睡早起。
闲来无事,心情正好,进厨房转悠两圈,打开冰箱瞅了瞅,不知道做点啥,姑且煮一锅稀饭吧。
啪的一声,火苗蹄出的瞬间,他不由得怀念起饭馆里的猛火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