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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手掌一翻,继续取出一只碧绿玉瓶,从瓶内倒出几粒绿色丹丸吞入腹中,然后挥动背后青色翅膀,遁速丝毫不减。
两个时辰过去。
丁言成功超越白发中年人,成为仅次绿袍老者,排名第二位的修士。
而此刻,他与绿袍老者之间的距离依旧是二十余丈左右。
但此时,绿袍老者周身的乌光明显暗淡了许多。
看样子,那张乌符里面封存的法力消耗了不少。
白发中年人被丁言超越之后,不由眉头大皱,脸色陡然变得极为难看起来,同时目中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他怎幺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施展血遁之术能够坚持两个时辰以上。
可此人面对这一情况,也颇为无奈。
只能不停吞服灵丹,然后催动后背双翅疾驰,保持自身遁速不变。
除此之外,他并没有什幺其他办法。
而那位紫衣青年,连续观察了两个时辰之后,见丁言遁速始终不减,看着像是犹有余力的样子,脸颊颤动了两下,终于是沉不住气了。
只见他将身下银白飞梭古宝一收,随即手掌一翻,霞光一闪过后,其手心之上便多了一枚直径两寸左右的漆黑圆环。
此人随手掐了几道法诀,化作道道灵光没入圆环之中。
此环轻颤了两下后,陡然乌光大放了起来。
紧接着,一团耀目的乌光从中飞射而出,并在虚空中陡然化作一只丈许大小的黑色怪鸟。
此鸟头顶长着一撮金色羽毛,尖嘴利爪的,长翎黑羽,一双赤红眼珠看着凶厉异常,像是某种上古异兽。
此兽甫一出现,就在紫衣青年头顶盘旋不定,并不时发出一阵尖锐的啼鸣之声。
只不过由于咫尺天涯禁制的存在,众人彼此之间实际距离极远,根本就听不见任何声音。
紫衣青年身形一闪,人就出现在鸟背之上。
在此之后,他又一拍腰间储物袋,从中取出一只黄色玉盒,打开盒盖,里面露出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莹白灵丹。
他盯着此丹望了两眼,一张口,一团精血喷射而出,落到灵丹表面。
说来也奇怪,精血一接触灵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或者说是被丹药直接吞噬了,原本莹白如玉的灵丹表面竟泛起纵横交错的血丝。
紫衣青年一挥手。
带有血丝的灵丹立马「嗖」的一下飞入了黑色怪鸟口中。
此鸟喉咙滚动了两下,灵丹就被其吞入了腹中。
片刻之后,怪鸟身上陡然泛起万道金光,原本乌黑的翅膀,羽毛,尾翎统统变成了金黄色。
随着紫衣青年心念一动,已经变成了金黄色的怪鸟猛地挥动双翅,看着速度不快,实则遁速极为惊人的朝着前方飞遁了起来。
丁言发现这一情况后,倒是并没有把此人放在眼里。
他心中大致估算了一下,这金色怪鸟遁速固然不慢,但也就一个时辰一万六千里左右,和自己相比还差了一些。
显然,紫衣青年是在赌他的血遁之术无法持久。
可丁言,注定要让对方失望了。
倒是绿袍老者,见此情景,不由眉头大皱,目中闪过一丝焦虑之色。
此人同样不看好丁言。
原本在他看来,在场众人当中,威胁最大的白发中年人,但此刻紫衣青年一出手,顿时让其心中猛地一沉。
事到如今,除了硬着头皮拼一把之外,恐怕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了。
在此之后,众人几乎都保持现有的速度又连续狂遁了将近六个时辰。
期间,除了丁言和那位紫衣青年仅仅只用了极品灵石恢复法力之外,白发中年人不仅一直用灵石补充法力,还不停吞服恢复法力的灵丹。
至于绿袍老者,由于是藉助飞遁符箓飞行,并没有什幺法力消耗,倒是无需补充法力。
只不过,早在四个时辰之前,此人就已经消耗掉了一张乌符。
如今贴在他身上的,是第二张乌符。
而这张乌符,经过四个时辰的连续飞遁,也已经是光华暗淡了,根本坚持不了多久的样子。
此刻,绿袍老者可谓是一骑绝尘,暂时领先。
他距离平台仅有三千七百丈左右,差不多已经飞完了接近四成的路程。
如果此人的遁速一直保持不变的话,只需再飞十四五个时辰就可以抵达。
但这最少还需要四张乌符。
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光看此刻绿袍老者难看之极的脸色就知道了。
排在第二的,是丁言。
他一直紧紧跟在绿袍老者身后,两人始终相差二十余丈左右的距离。
两人算是同处第一梯队。
再往后,就是紫衣青年了。
只不过,这位的心情实在是算不上好。
他站在金色怪鸟背上,一副阴沉如水的样子,不时盯着前方丁言的背影看上两眼。
此刻,他大概落后丁言两百丈左右。
若换算成实际距离的话,这已经是一万三千余里了,接近一个时辰的路程。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距离还在逐步扩大。
这让紫衣青年的心情渐渐沉入了谷底。
他怎幺也想不明白丁言的血遁之术为什幺能够连续飞遁如此之久,都已经连续八个时辰了。
如果说刚开始一两个时辰,此人仅仅只是有些惊诧和不解,到了后面,已经渐渐有些麻木了。
至于一开始飞在最前面的白发中年人,此刻却是落到了第四。
他与紫衣青年相距不远,仅有十余丈的样子,二人可以看作是第二梯队。
此人与紫衣青年一样,同样脸色阴厉难看。
剩下的,包括银发老妪在内的另外六人,已经远远落后于前面两大梯队。
这时候,他们当中即便有人忽然产生了什幺想法,想要追上来,根本来不及。
又继续飞遁了一段时间,最前方的绿袍老者周身乌光忽然一阵闪烁不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