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也只能事后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內为你们討回一点公道。”
“二是我同样收你们为记名弟子,但实际地位等同於亲传弟子,你们需要跟著我回天河宗修行。”
“至於李师兄留下的储物袋,我暂时不会全部交给你们,毕竟你们修行的过程中还需要不少资源辅助。”
“等你们其中一人筑基之后,剩余的东西我会原封不动的拿出来给到你们。”
“这其中的好坏我就不赘述了,你们自行考虑。”
“现在,我给你们姐弟二人一烂香时间。”
“一灶香过后,直接告诉我你们的答案即可。”
丁言望著李玉真和李玉平姐弟二人,神色平静的说完,便坐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姐弟二人互望了一眼,各自脸色一阵变幻不定,均是一副十分纠结的样子。
其父李庆之听完丁言说的话之后,亦是眉头紧锁,脸上露出曙之色。
唯有李恭岑,从李家的角度出发,他內心是极力希望李玉真和李玉平姐弟二人能够拜入丁言门下,並且跟著进入天河宗內修行的。
一来这对他们姐第二人自身的道途有莫大好处。
李玉平灵根资质一般,暂且不说。
实际上李家早有送李玉真以及另外几名家族子弟进入天河宗修行的打算。
只是李松平突如其来的被抽调到了边境战场,一下子打乱了李家原有的节奏。
再到后来,值守家族祠堂的修士发现李松平留在族內的魂灯熄灭。
李家在天河宗內没有了靠山之后,这件事自然也就没有人再提了。
如今丁言这位筑基期修士能够顾念往日师兄弟情分,信守承诺,愿意收李玉真姐弟二人为徒。
在李恭岑看来,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机缘。
如果不牢牢抓住的话,未免有些遗憾,
二来李家若是能够因此顺势攀上这层关係,且不说丁言能够给到李家多少实质性的帮助,至少有这层关係在,像张家这样的家族在打李家的主意时,多多少少的也会多一些顾虑。
“真儿,平儿,你们还在犹豫什么?还不快快给丁道友磕头?”
李恭岑见李玉真和李玉平姐弟二人迟迟未能做出决定,不由脸色一板的低喝了起来。
“老祖,孙儿自知灵根低劣,资质普通,即便拜师跟著去了天河宗恐怕今生筑基的概率也十分渺茫,与其如此,还不如留在家族之中,承欢爹娘膝下。”
李玉平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观其模样和神態十分坚定的样子,想来应该是经过认真思考过的。
“你自己考虑清楚了!”
李恭岑听后,本能的眉头一皱。
但这是李玉平的选择,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再加上李玉平並没有胡言乱语,他说的基本上都是实情。
毕竟,他的父亲李庆之就是鲜活的例子。
李庆之身为筑基期修士李松平独子,在天河宗修行多年,各种修仙资源並不曾短缺,即便连珍贵异常的筑基丹,其父李松平都连续弄到了两颗。
可李庆之还是因为自身灵根资质低劣的缘故,两次尝试筑基都没有成功。
“孙儿已经考虑清楚了。”
李玉平恭敬答道。
“好,这没问题,人贵有自知之明,能够知难而退这反而是好事。”
丁言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李玉平的目光中露出讚许之色。
接著,他又把目光投向李玉真。
“丫头,你呢?”
“弟子李玉真,拜见师尊!”
经过一番思量过后,李玉真仿佛是最终下定了决心,只见她上前两步,跪倒在丁言面前,认认真真行起了三即九拜的大礼。
“起来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丁某的大弟子。”
“当然,因为某些原因,对外你只能宣称是我的记名弟子,记住了吗?
在李玉真行完拜师大礼之后,丁言摆了摆手,隨即嘴角含笑的望著此女,语气郑重的说道。
他之所以要多次强调记名弟子,主要还是因为前段时间拒绝了掌门陈宗信请他帮忙收徒,培养炼丹苗子一事。
此事刚刚过去不过十来天。
如果这时候他突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正式弟子,陈宗信要是知道了,表面上可能不会说什么,
心中难免不舒服。
至於记名弟子倒是无所谓了。
即便陈宗信知道了也不会多想。
毕竟这可是李松平的血脉后人。
丁言为了照拂已故师兄的血脉后人,特意收其为记名弟子,这种事情放到任何宗门都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弟子记下了。”
李玉真恭声说道。
“很好。”
丁言点了点头,他转头看了李玉平一眼,略微沉吟了一下后,就再度取出一个灰绿色储物袋。
这个储物袋正是当初从李松平身上取出来的。
里面零零散散的各种灵石,符篆,法器,丹药,灵材之类的东西不少。
丁言曾经查看过一回,但他並没有动过里面的东西。
“这是你祖父的储物袋,既然你选择留在李家,那我就將里面各种有价值的宝物折算成灵石,
直接分出一半留给你,另外一半留给真儿。”
丁言说罢,手中储物袋霞光一闪,大量泛著淡黄色的晶莹玉石顿时凭空浮现在眾人眼前。
这堆灵石当中既有中品灵石,也有下品灵石。
总价值差不多五千下品灵石左右。
“收好!”
丁言大手一挥。
这些灵石顿时犹如长了眼晴一般,径直飞射到了李玉平的面前。
“啊,这么多灵石—”
李玉平不过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少年,即便出身修仙家族也算是有些见识,但哪里见过如此多的灵石,一时之间竟是呆愣住了。
一旁的李恭岑和李庆之二人突然见到如此多的灵石,也是微微有些吃惊。
他们没想到李松平的身家居然如此丰厚。
只是储物袋中一半的东西就价值五千灵石。
更令他们感慨的还是丁言的人品。
若换做是其他修士,面对如此巨额的財富,恐怕早就独吞了,哪里还会將这些东西再交还给李家后人?
毕竟,价值上万灵石的宝物,在筑基期修士眼里亦是一笔不菲的財富。
寻常筑基期修士全部身家加在一起,估计也就几千灵石。
李玉真盯著一堆灵石看了几眼,隨即又偷偷瞄了自家师尊几眼,明眸流转之下,一双美目之中露出一抹异色。
“平儿,快收起来吧。”
在李庆之的催促下,李玉平很快將所有的灵石都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之中。
“李道友,在下有什么事情向来喜欢摆到明处来说。”
“丁某今日交给庆之父子的东西,要么是李师兄在战场上用命换来的,要么是他留下的遗物,
还请道友在贵族內部打声招呼,除非他们父子自愿,谁也不要妄图染指这些东西。”
“否则一旦让在下知道了,定不轻饶!”
这时,丁言將目光投向李家老族长李恭岑。
他的语气虽然十分平淡,但话中却是透著浓浓的警告意味。
李恭岑听后,老脸顿时一僵。
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后,深吸了一口气,道:“道友放心,我们李家断不会做这种谋夺族人晚辈財物的卑劣事情。”
“那我就放心了。”
丁言微微頜首,笑吟吟的说道。
有了李恭岑这个家族唯一筑基期修士的保证,李庆之父子二人在李家的生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